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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撐不了幾個月也成,好歹把軍隊帶出來一些!帶不出軍隊也就罷了,能不能不要在亳州發瘋,把本王的完整防線給晉軍捅開一道大口子?
&esp;&esp;“要不是他像瘋狗一樣亂折騰,徐州何至於落入這般危如累卵的境地?本王一定要把他的屍體找出來燒成灰燼!”
&esp;&esp;楊延廣越吼越氣,一腳踹飛了案桌,指著門外破口大罵,好似張京的鬼魂就站在那裡:
&esp;&esp;“若不是張京你這個狗賊,本王逐鹿中原大業何至於落到這步境地?害了本王你有什麼好處!還不是落得個身死道隕的下場?你這種禍害為何要來人間噁心別人?!”
&esp;&esp;眾臣戰戰兢兢,低著頭不敢出聲——有兩人被案桌砸到了,頭上鮮血橫流都不敢去擦,像個不斷冒泡的血葫蘆一樣立在那裡。
&esp;&esp;王載暗暗長嘆,神色蕭索。
&esp;&esp;張京的確是害慘了吳軍,但此番吳軍征戰中原失利,追根揭底還是吳軍戰力不如反抗軍。若非如此,他們根本不必把張京推到那麼重要的位置,對方想妨害大局都沒那個資格。
&esp;&esp;眼下楊延廣失態至此,儼然一個罵街潑婦,實在是有損王者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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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到楊延廣發洩完怒火,頹然坐下,王載拱手道:“王上不必過於憂心,只要東線大軍回撤,我們尚有四十萬兵馬,守住徐州周邊不成問題。此戰我們還大有可為!”
&esp;&esp;楊延廣雙目赤紅地瞪著他:“你竟然要東線大軍回撤?!”
&esp;&esp;不僅楊延廣目光不善,不少吳臣看他的眼神都充滿敵意。
&esp;&esp;王載苦澀地道:“東線大軍雖然前期攻勢順利,但自從趙寧去了一趟,立時憑空多了許多艱難,眼下情況已是不容樂觀。
&esp;&esp;“吳俊沒能擊退密州晉軍,楊帥也未能攻下沂州城,近日兗、沂兩城晉軍頻繁出城反擊,我軍頗有折損士氣低迷;尤其藩鎮軍,近乎到了出工不出力的程度,怨言四起隱患叢生。
&esp;&esp;“鄉野之中晉軍神出鬼沒,我們的糧秣輜重半路折損太多,將士死傷亦不小,如今不僅無法保證戰場將士的供應,就連運糧的隊伍都如履薄冰,輕易不願出城。
&esp;&esp;“長此以往,戰場將士戰力下降,藩鎮軍說不準會生出什麼亂子,平白給晉軍可趁之機!
&esp;&esp;“王上,形勢比人強,大軍已經容不得再有大的失利,往後我們必須步步穩重,絕不能再有絲毫冒險。
&esp;&esp;“一旦大軍折損過多,吳國基業都會飽受威脅!”
&esp;&esp;他這一席話說得語重心長,讓吳臣無不默然低首。
&esp;&esp;戰局已經惡劣到這種地步了嗎?
&esp;&esp;戰局,的確已經惡劣到這種地步了啊!
&esp;&esp;楊延廣神容頹喪,腰桿再也挺不直,身體軟趴趴矮下去一大截:“趙寧趙寧這小子,真就這麼能打?他還真是個軍神不成?”
&esp;&esp;之前他還有力氣發怒,現在連怒火都沒心氣兒支撐。
&esp;&esp;王載不想楊延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但在現實面前總不能當個鴕鳥,只得一五一十地道:“趙寧的確很能打。但戰局發展到現在,不是他一個人難纏,而是趙氏一族、反抗軍將士、趙晉皇朝整體強悍。”
&esp;&esp;王載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楊延廣心氣愈發衰減。
&esp;&esp;怎麼,趙氏強悍他楊氏就不強悍?晉朝能打他吳國就是個廢物?
&esp;&esp;這兩個問題當然有答案,而且不言自明。
&esp;&esp;萬念俱灰之前,楊延廣近乎是求肯地看向王載:“事已至此,如之奈何?太傅可有良策,能為吳國扭轉乾坤?”
&esp;&esp;王載很堅定地道:“我們仍有四十萬兵馬,只要不去攻打堅城消耗三軍士氣,不去野外與晉軍鏖戰,守住徐州及其周邊並不太難。
&esp;&esp;“拖住晉軍,養精蓄銳,我們依然有觀時待變之利。”
&esp;&esp;楊延廣眉頭緊鎖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