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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趙寧把憤怒與殺氣表現在了臉上。
&esp;&esp;到了這會兒,他已經分析出了更多東西:今日這場頗顯詭異的風波,既然是專門針對他的,是頑固派為了讓他傷人性命,而後借宣武軍的手,把他帶到神教總壇論罪的陷阱,那麼就得有魚餌。
&esp;&esp;什麼樣的魚餌一定會讓魏安之上鉤?
&esp;&esp;頑固派跟白衣派勢同水火,看著白衣派一步步成長,自然清楚白衣派的行事風格,知道白衣派最喜歡打抱不平,管普通戰士普通訊徒的閒事。
&esp;&esp;如果沒有眼下這種引人注目的不公之事,白衣派的弟子就不會主動前來過問,也不會被宣武軍將士拉著動起手來。
&esp;&esp;倘若雙方不械鬥,宣武軍修行者不在混亂中拔刀作勢傷人殺人,就無法引得魏安之在危急之時親自出手救人,那宣武軍將士就無法激怒他,利用他狠辣桀驁的性子製造命案。
&esp;&esp;趙寧走到那家人面前,指著郝雲繃著臉問:“他說的可是事實?”
&esp;&esp;他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esp;&esp;於是趙寧轉過身來,看向那些跟白衣派弟子械鬥的宣武軍將士,大手一揮,二話不說對郝雲等人下令:“都給我拿下!”
&esp;&esp;此言一出,眾宣武軍將士莫不大驚,俱都勃然色變。
&esp;&esp;都指揮使大怒,指著趙寧喝罵:“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本將的人呼來喝去?神教上師什麼時候有了處置宣武軍將士的資格了?!
&esp;&esp;“本將不管你是誰,是因為什麼動手,今日你殺了本將的人,那就得付出代價!你若是再不束手就擒,休怪本將讓大軍拿人!
&esp;&esp;“到時候,傷了你的弟子,混戰中有人丟掉了性命,本將可是概不負責!”
&esp;&esp;趙寧終於肯看向這位都指揮使。
&esp;&esp;他問:“你不知道我是誰?”
&esp;&esp;都指揮使當然知道面前的是魏安之,但他不能說出來,否則就可能暴露今日之事是針對魏安之的圈套,所以他傲然地道:
&esp;&esp;“本將不管你是誰。”
&esp;&esp;趙寧嘴角勾勒出一抹殘忍的弧度,猶如掛著血肉的猛獸獠牙,眼神冷冰冰地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不知道我是誰,還敢蓄意激怒我,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esp;&esp;都指揮使心頭一動:他知道我是在蓄意激怒他?
&esp;&esp;都指揮使當然是在蓄意激怒趙寧。
&esp;&esp;如若不然,他完全可以讓手下的將士狡辯,說他們沒有強搶民女、毆打百姓,或者找些別的理由掩飾,乃至把這件事做成看起來是欺負百姓,實際上不然的模樣。
&esp;&esp;都指揮使之所以不這麼做,還表現得如此強硬,正是為了激怒趙寧。
&esp;&esp;包括他的神態、言辭,都是在為這個目的服務。
&esp;&esp;都指揮使要的,就是魏安之怒而失控,讓兩幫人繼續大打出手,多新增些傷亡,將事情鬧得再大些,再不可收拾些。
&esp;&esp;“左右他不可能傷我性命。”都指揮使如此想著。這是他敢於挑釁趙寧的底氣。
&esp;&esp;他畢竟是堂堂一營主將,麾下五千餘將士,地位不俗身份不凡,魏安之就算桀驁不馴,又憑什麼敢傷他性命?
&esp;&esp;說到底,他是宣武軍,不是神教上師。
&esp;&esp;如果是面對頑固派,同為神教上師,那無論趙寧如何應付都是神教內部之事,就算做得不妥轉圜餘地也很大,那麼趙寧很可能臨事橫行無忌。
&esp;&esp;頑固派就是顧忌趙寧狠戾兇殘、無所顧忌的行事風格,這回才聯合宣武軍出手,並且讓宣武軍將士出面下套。
&esp;&esp;另外,由宣武軍出面跟趙寧衝突,因為事情涉及宣武軍,神教便不能不公正一些處置,以求給對方一個合適的交代,首席縱然有意支援趙寧支援白衣派,也不能太過偏袒。
&esp;&esp;如此,頑固派這回的陰謀便能順利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