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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倘若張京沒瘋,那許、陳、蔡、潁這四州中原腹地不能守嗎?晉軍至於得到的那麼輕鬆嗎?局勢至於爛成眼下這樣嗎?
&esp;&esp;豈有此理。
&esp;&esp;他張京到底憑什麼發瘋?就因為丟了汴梁與宣武軍?他跟神教又是什麼仇什麼怨,怎麼就能這樣不顧大局喪心病狂?本王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他竟要這般貽害本王的大業?!
&esp;&esp;是可忍孰不可忍!
&esp;&esp;楊延廣越想越氣,越想越急,以至於怒火盈胸、面容猙獰,他再也受不了眾臣蒼蠅一樣的爭論,猛地一拍桌案,嘭的一聲巨響,整個大殿都跟著搖晃起來。
&esp;&esp;“都給本王閉嘴!傳大將軍,讓她去殺了張京,帶對方的首級回來!”楊延廣猶如一隻狂暴的老虎,雄踞在主位上,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獠牙,向他的臣子發出了他憤怒至極、充滿威嚴的咆哮!
&esp;&esp;殿中吳臣莫不被震得頭暈目眩,大氣都不敢喘。
&esp;&esp;好半響,沒有一個人出聲。
&esp;&esp;殿中氣氛瞬間到了冰點。
&esp;&esp;只有楊延廣粗重的喘氣聲,像是虎嘯一聲持續不定。
&esp;&esp;就連王載都只是皺了皺眉,沒有再貿然開口。
&esp;&esp;身為士大夫,他是有節操的,君王這般不理智不冷靜,隨意決定軍國大事,他必須直言進諫,哪怕是抓著對方的衣袖,也不能讓對方不聽自己意見就離開大殿。
&esp;&esp;但這種事其實要分物件,碰到性情溫和的君王,他不介意表現士大夫的國士風範,但楊延廣畢竟是個殺伐君王,開國——王國也是國不是——君王,威嚴深重,而且心胸並不那麼寬廣。
&esp;&esp;這時候再搞拉著對方衣袖,噴對方滿臉唾沫那一套,跟找死沒有分別,王載再是有士大夫節操,斷然也不會去這樣做。
&esp;&esp;詭異持久的沉悶中,近侍來報:神教首席求見。
&esp;&esp;低著頭不是看地板就是看腳尖,以表自己無法直視也不敢直視君王威嚴的大臣們,等了良久,在終於聽到楊延廣讓近侍傳神教首席的動靜後,無不暗暗長鬆一口氣。
&esp;&esp;別的不說,神教首席這個救場很及時。
&esp;&esp;穿著神教首席大上師華貴衣袍的小蝶,在步履沉穩地走進大殿行過禮後,說出來的話卻又讓眾臣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esp;&esp;小蝶先是控訴了張京對神教的罪行,對戰爭大局的妨害,對吳國大業的損傷,而後便要求楊延廣嚴懲張京,給神教一個交代。
&esp;&esp;用小蝶的話說,張京現在已成妖魔,跟趙晉之人毫無二致,不殺留著過年嗎?
&esp;&esp;因為張京的“倒行逆施”,神教在旬日間死了幾萬弟子信徒,這件事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的,楊延廣要是不給神教一個交代,怎麼都說不過去。
&esp;&esp; 勢如破竹
&esp;&esp;楊延廣冷冷看著小蝶,氣得想要發笑:
&esp;&esp;你神教跟張京的恩怨,關本王什麼事?給你們一個交代?本王巴不得你神教弟子信徒多死一些。神教最好是就此消亡,免得日後一代又一代地搶本王的子民。
&esp;&esp;王載等士大夫們也有話說的:
&esp;&esp;拜託你們神教趕緊死絕好不好,我們好不容易鬥倒了門閥世家,天下本來都是我們寒門地主的了,百姓的錢糧也好思想也罷乃至是身體,都是我們的了,多你們一個神教來分餅子,實在是不得勁。
&esp;&esp;最終,小蝶什麼都沒從這裡得到,就被楊延廣下令退出了大殿。
&esp;&esp;——哪怕楊延廣剛剛已經決定殺張京,但他連這句話都沒跟小蝶提。
&esp;&esp;有什麼好提的?最需要用你神教的地方都過了,現在幫你神教穩住局面無利可圖——至少也是利益有限。既然利益有限,那就別怪我們行事謹慎保守。
&esp;&esp;“王上,眼下東線戰場進展順利,只要西線戰場能夠穩得住,中原之戰我們依舊大有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