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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部,怎麼能對戰場細節隨意置喙?這不僅超出了他的職權範疇,也顯得他好似實在信口胡謅。
&esp;&esp;他為西面兩個師竭力開脫的用意,太過直白。
&esp;&esp;作為坐鎮魔鬼城的他,原本是沒有身份、理由為兩個師長開脫的,他現在這麼做了,就只能坐實自己確實在軍中建立自己的勢力,與陳齊爭權,妨礙了陳齊指戰。
&esp;&esp;不說話不行,那會讓下屬寒心,不利於將來;說了話也不行,那是暴露了自己的爭權行為與野心。
&esp;&esp;進退維谷。
&esp;&esp;陳芮一時落入下風,陷進泥潭。
&esp;&esp;這不是他的能力有問題,而是他爭權的行為,在大軍戰敗的情況下,已是把他架在了火上烤。
&esp;&esp;想要安如泰山?不可能的。除非他沒在西北軍中建立自己的山頭,不曾在事實上妨礙戰事。
&esp;&esp;“小五,你來說說,西北軍中到底是什麼情況,戰事失利又是什麼原因?”陳文述雙眼不睜的平靜開口,話音中沒有任何情緒,讓人無法揣測他的心思。
&esp;&esp;一直沒有開口的陳慧慧,知道該她表演的時刻來了。
&esp;&esp;她先前不說話,是不想在場面上造成她跟陳齊聯手,以二對一的數量、氣場優勢,讓陳文述認為陳芮是弱小的一方,在潛意識裡同情、偏向陳芮。
&esp;&esp;陳慧慧現在雖然沒有穿和服,但站姿端正規矩,雙手疊放在小腹前,說話時目不斜視、聲音不大不小,顯得正派公正、嚴肅認真。
&esp;&esp;她沒有在言語上偏袒、幫助陳齊,只是一五一十地交代自己的所言所聞,沒有任何評判,而且所說的內容都是陳文述派人去查的時候,都能查到的內容。
&esp;&esp;她之前沒有跟陳齊聯手去對付、壓制陳芮,跟陳芮辯論,現在也不會大明大放的針對陳芮。否則陳文述還是會覺得他們以二對一。
&esp;&esp;當然,陳慧慧肯定不會說對陳齊很不利的情況,為了讓陳文述覺得她公正,相信她的發言,她沒有避諱陳齊的小問題小毛病;
&esp;&esp;而對陳芮不利的情況,她則是全盤托出,讓陳文述意識到陳芮的嚴重錯誤。
&esp;&esp; 陳文述的決策
&esp;&esp;聽完陳慧慧的發言,陳文述微微頷首:“小五向來規矩本分,不做極端之事不發極端之言,你的話我是信的。”
&esp;&esp;陳芮當然感受到了陳慧慧的用心,他在腦子裡已經把陳慧慧千刀萬剮了十八遍。
&esp;&esp;他原本打算反駁、解釋其中一些對自己不利的事,但聽了陳文述的話,他便知道因為自己先前維護兩名師長的發言,已經讓陳文述對他有了些許不滿,令他處在了不被信任的不利位置,遂選擇閉嘴。
&esp;&esp;這時候,陳文述終於睜開了雙眼。
&esp;&esp;他先是看向陳芮,目中並無任何怪責之意,顯然對方剛剛沒有急於辯解、自證清白的行為,贏得了他一些好感。
&esp;&esp;“集團要向前發展,首先必須賞罰文明,而要賞罰分明,就得明察秋毫、分辨是非黑白,不能賞了小人,而使功臣受屈。
&esp;&esp;“大戰失敗,功過之論,需得先查明情況,你們就不必爭了,我自會派專人去做這件事。小三小五剛回來,先去休息。”
&esp;&esp;說完這些,陳文述擺擺手,示意眾人離開。從事始終,他臉上都看不到任何因戰爭失敗,損失鉅額財富而激發的憤怒。
&esp;&esp;接下來幾日,天蟻集團的調查組進駐西北。
&esp;&esp;因為是董事長親選的人手,他們威嚴深重,無人能夠拉攏他們,連跟他們套近乎都不可能,甚至不敢遮掩什麼。調查組很快便以雷霆之勢查清了戰爭期間的各項事宜。
&esp;&esp;而後,大量在職人員被處置,論功行賞的是一個沒有!由此,陳文述的態度也相應體現出來:他並非沒有因為戰敗而憤怒,相反,他很憤怒!
&esp;&esp;陳芮想要力保的兩個師長,上了內部軍事法庭,一個被下獄,另一個副指揮官師長則被槍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