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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帷帳原本已經安靜出奇,大家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趙寧的戰鬥完全吸引了心神,包括蕭燕在內,很久都沒人喝酒、交談了,現在有人出聲,不少人長吐一口氣,回過神來。
&esp;&esp;皇帝回頭看了一眼老宦官,後者肅然頷首:“稟陛下,這的確是 無人應戰
&esp;&esp;趙寧受傷了。
&esp;&esp;隨著門第俊彥的進攻愈發瘋狂,他戰技再是精湛,也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
&esp;&esp;傷口並不大,只在手臂外側開了一條不到三寸的口子,但鮮血侵染衣衫後,還是讓趙寧眼神變得低沉。所以那個擊傷他的門第俊彥,肋骨被他打斷了三根。
&esp;&esp;這是趙寧的第五十七個對手。
&esp;&esp;趙寧休息了一刻時間,服用了培元丹。
&esp;&esp;繼續上擂,不出他之前的預料,在自己受傷後,對手看到了擊倒他的希望,攻勢越來越不要命。
&esp;&esp;從這個事後開始,趙寧的一招一式開始直奔對手要害,不再顧及會把對手打死打殘。
&esp;&esp;而他的對手,則沒一個倒下時,不骨斷筋折哀嚎不已的,好幾次都是擂臺官吏及時出手,要不然他的手下已經死人了。
&esp;&esp;他的對手還有很多,且最強的兩個人——徐知遠和孫康還未上臺,等到他傷勢重了,狀態大幅下滑,就未必還有戰勝他倆的把握。
&esp;&esp;魏無羨離開魏氏營地,滿頭大汗的找到陳安之,急切的對他道:“事情不對頭,這些門第子弟都發了瘋,不要命似的跟寧哥兒換傷,這後面絕對是徐知遠在搗鬼!”
&esp;&esp;陳安之怔了怔,他剛剛還在好奇,為何很多門第俊彥,今日都表現得那麼勇武,卻沒把這事兒往陰謀算計上想,眼下聽了魏無羨的話,立馬反應過來。
&esp;&esp;“我去捅了徐知遠這狗東西!”陳安之怒不可遏,轉身就要走。
&esp;&esp;因為趙寧選擇站擂,他倆今日就沒打算上場。雖然看到趙寧戰技非凡,陳安之這個武痴手癢難耐,想去跟對方切磋一下,但絕對不是在秋獵擂臺上。
&esp;&esp;“且不說你打不打得過徐知遠,你這樣衝過去鬧事,一定會被維持秩序的官員揪走的!”魏無羨拉住陳安之。
&esp;&esp;陳安之盯著魏無羨:“那該如何,我絕不會置身事外!”
&esp;&esp;魏無羨懊惱道:“寧哥兒要站擂,就必須光明正大贏到最後,任何削弱上臺修行者的辦法,都會被視為破壞較武公平,就算寧哥兒站擂成功,只怕也不能服眾!”
&esp;&esp;陳安之聽他這麼說,就知道魏無羨已經想了很多種陰險辦法,可以針對那些即將上臺的門第俊彥,只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實在是沒一個適用的。
&esp;&esp;“不能暗傷那些門第俊彥,那能不能收買他們?”
&esp;&esp;陳安之這話一出口,自己就知道行不通,就算他倆肯傾家蕩產,對方也不會收。徐明朗的宰相權威太重了,門第俊彥們的選擇,關係的是家族未來,不是些許財物可比。
&esp;&esp;“士人門第我們管不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團結將門子弟,讓他們自己放棄上臺。”魏無羨說出了自己最後的辦法。
&esp;&esp;陳安之奇怪的看著魏無羨:“將門最忌諱的,就是不戰而敗,寧哥兒站在臺上,他們要是連挑戰的勇氣都沒有,尊嚴何存?
&esp;&esp;“再者將門也不是鐵板一塊,有些將門也是不希望寧哥兒站擂成功的,我們頂多嘗試說服自家子弟。”
&esp;&esp;魏無羨冷笑一聲,面色變得極為陰險,在陽光下都顯得陰測測的,“只要你這個門第俊彥,願意犧牲一下自己,我就有辦法做成這件事!”
&esp;&esp;陳安之大手一揮,豪氣干雲:“為兄弟兩肋插刀,我陳安之在所不辭!”
&esp;&esp;“好!”
&esp;&esp;魏無羨湊近了陳安之,在他耳旁密語一陣,後者聽得雙眼發亮,半響後擊節讚歎,“就這麼辦!”
&esp;&esp;說完,他就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