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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
&esp;&esp;新科榜眼唐興,在得知蒼雲頂演練結果後,找到了探花周俊臣,神情嚴肅的對他道:“我們來浮雲山獵場已經很久了,眼看著秋獵快要結束,你我雖然被陛下帶在身邊,但卻只是隨行觀禮而已,一直不曾得到陛下單獨召見,沒有可以開口說話的機會。
&esp;&esp;“而一旦回了京城,宮牆高如雲,以你我的官職品階,在門第的限制下,再想目睹天顏不知要等到何時!
&esp;&esp;“我們必須要做些事情,來讓陛下看到我們,知曉我們對陛下的忠心。”
&esp;&esp;秋獵是世家大族的盛事,跟寒門庶民無關,唐興跟周俊臣都是翰林院編修,職分更是跟秋獵八竿子打不著,所以本不會出現在這,全因他們是新科三甲,皇帝為表重視,才把他倆和狀元郎塞進自己的隊伍裡,帶來觀禮。
&esp;&esp;周俊臣為難道:“你我剛剛入仕,還是新人,這裡世家重臣多如牛毛,陛下有事也不會問我們,哪裡有你我說話的機會?”
&esp;&esp;唐興胸有成竹,對周俊臣耳語了一番。
&esp;&esp;聽罷唐興的話,周俊臣吃驚道:“你要幫助趙公子?他雖然對我們有恩,但卻是將門,我們這樣做無異於背叛,文官序列裡將再無立足之地!”
&esp;&esp;唐興冷笑道:“只是不容於門第而已。只要敢向門第亮出爪子,在飽受門第欺壓的寒門官員眼中,我們將會成為英雄,在陛下心裡,我們也會成為他制衡門第的鋒利爪牙!”
&esp;&esp;趙寧等人從山林中出來的時候,趙氏、魏氏、楊氏的諸多子弟,已經得到訊息前來迎接。
&esp;&esp;眾人誇讚趙寧等人的場面不提,且說趙寧回了營地,立即去見了趙玄極,將自己剛進入山林,就想到的五軍都督府之事給對方說了。
&esp;&esp;“朝廷要改大都督府為五軍都督府?”趙玄極雙眼瞪得像是銅鈴,此事幹系太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前還沒聽到任何風聲。
&esp;&esp;“這件事應該還在謀劃階段,估計徐明朗只跟那些門第和孫氏等將門家主暗中說了,暫時沒有放到檯面上來,故意瞞著我們趙氏幾家的。”
&esp;&esp;趙寧說到這,又跟趙玄極仔細分析了箇中情況,最後道:“要破壞這件事,還需要祖父聯絡將門家主,跟他們陳述利弊。”
&esp;&esp;趙玄極眉頭緊鎖,沉默良久,喟嘆道:“按照你的說法,在五軍都督府之事上,孫氏等將門已經跟門第穿了同一條褲子,趙氏站在了大家對立面,他們怎會聽信老夫的勸說?”
&esp;&esp;趙寧道:“這回演練中,孫兒隊伍還在時,徐知詢帶領的門第隊伍,就搶先對孫康等人下手,違背了他們之間的默契約定,體現出門第唯利是圖不擇手段的本性。
&esp;&esp;“將門這些年被門第打壓,對他們都很仇視,雙方的信任本就薄弱,四場演練本就有培養彼此信任感的目的,探尋在五軍都督府之事上合作的可能性,如今這種薄弱的信任,已經被破壞了不少。
&esp;&esp;“祖父若是跟將門家主們說,徐明朗跟將門合作,只是想利用將門的呼應達到目的,事後多出來的四位大都督,將門根本無法染指,頂多能有一個位置,那麼將門家主們,就會遲疑。”
&esp;&esp;趙玄極想了想,撫須點頭道:“以將門這些年對門第的仇恨、恐懼,再加上這場演練的情況,老夫的確有可能說服他們……
&esp;&esp;“不過,就老夫看來,在大都督之位的實際誘惑面前,那些將門家主可能會遲疑,真的要他們放棄,卻是很難。”
&esp;&esp;趙寧對此已有打算,“只要能將這件事拖延下來即可,過一段時間,等孫兒在巡城都尉府任職,揪出大量北胡細作,讓朝野認識到北胡覬覦大齊的狼子野心,形勢自然就會有所變化。”
&esp;&esp;趙玄極微微頷首,做出了決斷:“老夫會去跟那些將門家主商談……之後你糾察北胡細作的時候,家族會全力支援,只要有細作被抓住,大都督府就有理由介入其中,給予你最大的方便,並幫助你對付一切對手!”
&esp;&esp;……
&esp;&esp;翌日,所有參與了三項秋獵考核的世家子,在校場齊聚一堂,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