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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進身之路
&esp;&esp;宰相府。
&esp;&esp;地下室裡,望著眼前的巨大棋盤,徐明朗面色陰晴不定。良久,他抬起手,將代表劉氏的棋子一顆顆撿起,丟進了腳邊的棋簍裡。
&esp;&esp;棋子落下時的噼啪碰撞聲,每一下都像是敲擊在他心頭,讓他心脈的跳動都因之紊亂,面色也更顯低沉。
&esp;&esp;撿完最後一顆劉氏棋子,攻入楚河漢界那頭將門地盤上的力量,就空了一大片。徐明朗重重一拳砸在了棋盤上。也虧得是棋盤夠大夠堅固,否則必定崩壞不可。
&esp;&esp;劉氏大廈傾頹,這是門 年紀
&esp;&esp;都尉府附近的酒樓裡,石珫跟吳紹郴在雅間飲酒。氣氛有些沉悶,起初兩人都沒怎麼說話。直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彼此的談性才上來幾分。
&esp;&esp;石珫嘆息道:“記得你剛來都尉府時,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彼時,咱們都尉府雖然沒什麼大案要案,但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上,你也迅速做出了了不起的成績,這才能在短短兩年之內,連升兩級,成為都尉府總旗。”
&esp;&esp;吳紹郴悶聲道:“不過是些販夫走卒的小事而已,有什麼好說的。”
&esp;&esp;燕平城富庶的街坊,之前都被京兆府牢牢把控,一些油水稀薄的地區,京兆府就沒有看在眼裡,都尉府主要是在那些地方活動,管管販夫走卒、市井小幫派之間的事。
&esp;&esp;河水淺,大魚大肉自然沒有,可終歸有些小魚小蝦,數量多了,也能刮到不少油水,就是事情繁雜些。那時候,京兆府常常嘲諷都尉府是南城最大的市井幫派。
&esp;&esp;吳紹郴抬頭看了石珫一眼,略顯陰陽怪氣地道:“因為趙寧那廝,如今都尉府名聲大震,咱們的走在哪裡,京兆府的人都要退避三舍。
&esp;&esp;“尤其是劉氏的案子後,京兆尹因為監管地方民生不利,背上了失職失察之罪,正在被彈劾,京兆府的官吏們火燒屁股自顧不暇,就更是不敢與都尉府官吏爭鋒。
&esp;&esp;“都尉大人現在哪怕是下了差,去平康坊逍遙快活,也沒哪個不長眼的老鴇子敢收大人的銀子,反而還要主動叫當紅的清倌兒作陪,並奉上厚禮吧?”
&esp;&esp;石珫被吳紹郴說到了心事,又是尷尬又是得意,在此之前,這可是京兆府顯赫官員才有的待遇,如今轉移到了自己身上,石珫分外享受,樂在其中。
&esp;&esp;“都尉府今時不同往日,我自然高興,可人嘛,總是難免得隴望蜀。能得到更多,為何不爭取一番?”石珫撫著短髯輕笑。
&esp;&esp;“大人若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吳紹郴眼觀鼻鼻觀心。
&esp;&esp;石珫喝了一杯酒,定了定決心,看著吳紹郴正色道:“趙寧那廝,眼下在都尉府威望日盛,趙氏出頭扳倒劉氏後,下面的人都對他更加敬畏。
&esp;&esp;“現如今,衙門裡的大小事,但凡是趙寧想做的要做的,那些勢利之徒竟然完全不向我稟告,自作主張就給趙寧辦了。前日趙寧去庫房領取一百瓶丹藥,這麼多的數量,倉曹居然直接把東西給了他,事後才拿著文書來向我稟報,這是把本都尉當作畫押的傀儡了?真是此有此理!
&esp;&esp;“再這樣下去,都尉府到底是他趙寧做主,還是本都尉做主?本府衛威嚴何在?”
&esp;&esp;說完這些,石珫呼吸變得頗為急促。
&esp;&esp;看他的樣子,好像寧願都尉府是從前的樣子,雖然在外面沒什麼尊嚴,沒多少油水,雖然被京兆府壓得抬不起頭,處處受氣,但至少關起門來後,他的權位毋庸置疑,是無可爭議的都尉府第一人。
&esp;&esp;吳紹郴眼神閃動,石珫把話說到這份上,跟掏心掏肺差不多,目的自然是要他也毫無保留,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否則他必然被石珫記恨。
&esp;&esp;但吳紹郴並未表白心跡,而是反問道:“前些時候,都尉大人不是已經對趙寧變得親近有加了?下官還以為,都尉大人已經打算跟趙寧和睦相處,認可他在都尉府的超然地位了。”
&esp;&esp;石珫咬牙道:“之前我以為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