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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壓力而放浪形骸,出入妓院賭坊,很快敗光家財。
&esp;&esp;宅子沒了,僕人散盡,若不是玉娘心靈手巧,做些刺繡縫補的活計補貼家用,又吃苦耐勞,親自擔水劈柴洗衣做飯,這家早已成了乞丐。而那書生,將玉娘掙得錢大多拿去賭掉了不說,還常常指責玉娘不守婦道,汙衊她在外面勾搭漢子!
&esp;&esp;因為他覺得玉娘若不如此,必然掙不到錢養家,且玉娘生得著實豔麗動人,沒少被人垂涎。他自認一無所成,玉娘肯定瞧不起他,想要另找依靠。時間長了,書生便覺得自己想的都是事實,恐怕孩子也不是他自己的,這便有了賣掉玉娘母子的事。
&esp;&esp;眼下見魏無羨為玉娘出頭,便認為對方是玉孃的姘頭,是以雖然被打得很慘,仍是自認為有理,唾罵不休。
&esp;&esp;聽罷魏氏族人的陳述,趙寧都給氣得不輕,這書生靠了幾回科舉,失敗了,便自我墮落,明知自己讓人瞧不起,卻不知道發奮,反倒懷疑起自己善良勞苦的妻子。
&esp;&esp;他只需要有幾天是清醒的,跟玉娘一起做做活計,就知道玉娘是怎麼掙錢的,卻偏偏視而不見!
&esp;&esp;或許他是因為自己太過不堪,知道自己配不上玉娘,這才把玉娘也想得跟他一樣渾身汙點,齷齪骯髒,這樣他就能心安理得享受對方的血汗錢,並毫無負擔的把她們賣掉,拿著銀子自己一個人花用。
&esp;&esp;“打爛他的嘴! ”魏無羨被罵得火冒三丈。
&esp;&esp;他乃是國公世子,將門勳貴之後,竟然被這不知所謂的賭鬼說成是一個市井婦人的姘頭,難道這混蛋就不知道這世間還有善良、公義這些東西?既然已經查明對方就是個人渣,哪裡還會客氣,“不,割掉他的舌頭!”
&esp;&esp;一名魏氏族人一拳轟在罵罵咧咧不休的書生小腹,打得對方脖子一伸,再一把掐住書生的脖子,讓對方無法呼吸,把舌頭露了出來,探手抓住,真氣一震,硬生生將對方的舌頭從根部震斷,掏出來的時候,看到不遠處有條土狗,便隨手丟了過去。
&esp;&esp;書生跪在地上張著滿是鮮血的嘴,發出無意義的嗚嗚聲,恐懼與痛苦讓他五官扭曲變形,顫抖的手指還想去摸找自己的舌頭,聽到犬吠,抬頭看到土狗正在吐吃他的舌頭,喉嚨裡咕嚕一聲,雙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esp;&esp;“丟進都尉府水牢,讓他好好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價!”魏無羨冷冷吩咐。
&esp;&esp;離開小巷,趙寧安排了一品樓的人,去劉氏府宅贖回玉娘。然而,事情並沒有想象眾那麼順利,扮作商人的一品樓精銳剛剛出發,就有負責監視劉氏府宅的修行者回報,劉氏府宅一座後門,剛剛丟了兩具屍體出來,一大一小,現在正用板車往城外運!
&esp;&esp;趙寧只需等扈紅練等人回來,就會立馬向劉氏發難,弓箭已經上弦,一觸即發,這個時候不能有意外,為了掌握劉氏動靜,他早早就讓一品樓的好手,去監視劉氏府宅。
&esp;&esp;聽到這個訊息,趙寧跟魏無羨吃驚的對望一眼,臉色都是陰沉如水,再也沒有耽誤,讓一品樓的人帶路,施展身法躍上屋頂,徑直往劉氏府宅後門小巷奔去!
&esp;&esp;兩地相距並不遠,那書生賭鬼也沒必要走很遠的路賣玉娘母子,太費事。蓋著草蓆的板車剛剛從小巷上了大街,還沒離開劉氏府宅多遠,趙寧跟魏無羨等人就當街攔住了對方。
&esp;&esp;“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是誰家的貨車嗎?敢擋我們的路,找死不成!”趕車的兩個劉氏僕人,顯然是囂張慣了,看到趙寧等人攔路,一甩鞭子就破口大喝。
&esp;&esp;魏無羨一句話也不說,兩步上前,一拳重重轟在出聲的劉氏僕人鼻樑上,將對方打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飛出去一丈多遠;又反身一腳,將另一個撲上來的僕人踹得翻了個跟斗,趴在地上吐血。
&esp;&esp;趙寧拉開板車上的草蓆,看到下面的兩具屍體,只覺得心如針扎!對方的確就是玉娘母子!
&esp;&esp;小孩兒脖子被扭斷,腦袋耷拉在一旁,瞪大的雙眼裡還殘留著焦急與驚駭,一張臉卻已經死灰一片,再無半點兒生機可言;玉娘披頭散髮,腦袋上多了一道猙獰傷口,血糊了一臉,白皙的脖子上有鮮紅的五個指抓印,衣衫早已破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