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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山斷河之勢猛然劈下,直接轟塌了賭坊屋頂!
&esp;&esp;青瓦碎裂激射,斷木向內塌陷,煙塵四起,而趙七月嬌小又威猛的身影,徑直衝進了亂糟糟的三樓,見人殺人,神擋殺神!
&esp;&esp; 不眠之夜(2)
&esp;&esp;燕平城東的雞鳴坊內,有一座五進大宅,雖然沒有處在如平康坊這樣的繁華地帶,卻也是雞鳴坊的中心,附近做買賣的各類商鋪不少,尋常時候總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esp;&esp;然而此時,這裡卻很安靜,附近的街面上莫說沒有一個行人,連所有的店鋪都關了門。夜風輕聲呼嘯著拂過長街,只能捲起幾片殘破的落葉。
&esp;&esp;在不遠處,都尉府的府兵已經封鎖了大小道口。
&esp;&esp;這座大宅便是被封鎖地域的中心。而它,就是白衣會的總堂所在。
&esp;&esp;戰鬥還未開始,大宅裡的白衣會修行者,早早聽到動靜,已經全部出了房間,在院中、院牆各處嚴陣以待。他們沒有冒然往外出擊,因為大宅已經被包圍。
&esp;&esp;一場別開生面的談話,在大宅正前方的一座酒樓屋頂上進行。
&esp;&esp;“真沒想到,一向自詡鋤強扶弱替天行道,跟世家大族誓不兩立的一品樓大當家,最終也做了權貴的爪牙。這燕平城裡,從此再無豪傑了,真是讓人傷感吶!”
&esp;&esp;開口的是一位手長腳長的瘦高男子,身軀被寬大黑袍罩得嚴嚴實實,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尖利而又低沉,像是夜梟在笑,配上他那張白得像是塗了一層面粉的臉,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esp;&esp;“某家只是一介鄉下農夫罷了,所作所為也只是為了求活,從未說過自己是什麼英雄。你我幹得都是誅人子女,殺人父母的勾當,也沒資格談什麼豪傑。”
&esp;&esp;接話的自然就是一品樓大當家,跟身旁外貌造型奇異的三青劍首領相比,他的模樣就顯得分外普通,並不雄壯的身材,五官跟英俊不沾邊,穿得也是粗布製成的衣衫。
&esp;&esp;就如他自己所言,走在人群中,他更像是一個鄉下農夫。
&esp;&esp;三青劍首領拍著手桀桀低笑:“誅人子女、殺人父母,妙,妙,這話說得實在是妙!誰還不是從孃胎裡出來的,哪個成人又不是別人的丈夫、妻子?聽了大當家這句話,我都覺得自己丑陋陰暗了許多。
&esp;&esp;他上下打量身旁這個諢號“尺匕”的一品樓大當家,“照你這麼說,我們是不是該金盆洗手,立即退出江湖,回鄉下一起種地去?”
&esp;&esp;“尺匕”面無表情的掃了三青劍首領一眼,“某家當年若是有地種,若是沒有被世家大族欺壓得家破人亡,也不會走上江湖這條不歸路。如今這雙手沾滿了鮮血,還如何去握鋤頭?”
&esp;&esp;當年窮弱困厄,種不了地,如今他已經是燕平城四大幫派的大當家,卻仍舊當不了農夫。只能在這腥風血雨,被他認為骯髒黑暗的江湖裡,叫洪水裹挾著、被浪濤推動著,一往無前。
&esp;&esp;什麼時候停下,什麼時候就會死亡——又或許,何時死亡,便何時停下。
&esp;&esp;三青劍首領冷笑連連,“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今夜之後,這燕平城的江湖,就是你一品樓一家獨大,再也無人可以跟你們抗衡!我三青劍從來不佔地盤,也跟你沒什麼利害衝突,你就不能好生說話?”
&esp;&esp;“你想讓我說什麼?”尺匕反問。
&esp;&esp;“說說你心裡的真實想法,那個在江湖上人人敬仰的豪傑尺匕,是不是就此改頭換面,要做世家的走狗了?”三青劍首領止住了笑,問得很是認真。
&esp;&esp;就在這時,遠處的某處街巷裡,忽然升起三道煙火,在夜空裡炸成三團青焰。
&esp;&esp;“我活著,是為了做個人!”
&esp;&esp;尺匕張開雙臂從屋頂一躍而下,形如大鵬展翅,掠過長街,徑直落在大宅的院門上。從黑暗裡縱身奔出,閃電般跨越長街的一名名一品樓修行者,隨之抽刀出鞘,躍入院牆。
&esp;&esp;三青劍首領猩紅的嘴咧開一條長縫,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有錢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