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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到底是誰在搗鬼?是誰主導了這一切?他憑什麼知道所有事情?!”劉牧之很想仰天怒吼,將那個神秘詭異的存在從黑暗裡揪出來,跟對方狠狠廝殺一場,將對方碎屍萬段!
&esp;&esp;“家主,白衣會危在旦夕,我們若要救援,必須立即出動,再晚一步,可就來不及了!”
&esp;&esp;說這話的是大長老,他身後還跟著好些人,都是族中長老、核心管事一級的人物。他們在聽到城中動靜、得到情況稟報後,都是驚詫、惶急不已,遂從各處來找劉牧之商議對策。
&esp;&esp;劉牧之勉力站穩身體,不能在族人面前亂了方寸。聽罷大長老的話,面色如土的他搖搖頭,聲音艱澀道:“救不了。”
&esp;&esp;“救不了?!”
&esp;&esp;脾氣火爆的二長老當即跳出來,“白衣會事關家族大計,被家族傾力扶持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怎能不救?要是沒了白衣會,家族損失難以估量,只怕我們十年之內都喘不過氣!我們豈能坐視白衣會滅亡?!”
&esp;&esp;“不救,這是命令!”
&esp;&esp;劉牧之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將到了嗓子眼的鮮血給狠狠嚥下。他如何不知損失白衣會,會讓劉氏家勢受到嚴重影響,可如今權衡利弊,他只能坐視白衣會消失在世間。
&esp;&esp;兩害相權取其輕。
&esp;&esp;劉氏如果出動,那才是喪失理智的行為。
&esp;&esp;下達這個命令雖然從理智上說,並沒有什麼難度,但從情感上講,無異於遭受凌遲之刑。劉牧之痛苦的渾身微微發顫,好似每個毛孔都在哀嚎。
&esp;&esp;“家主,白衣會的真實身份,是不是已經暴露了?都尉府,亦或是趙玄極、魏崇山,有沒有可能已經知道,白衣會是我們劉氏的爪牙,這才對他們雷霆出手?”大長老不無緊張的問。
&esp;&esp;“白衣會里,知道我們是幕後東家的人,一共也就那麼幾個。除此之外,平日裡雙方的往來本就不多,而且非常隱蔽,沒有留下按圖索驥的線索。且白天我已經下過令,讓所有在白衣會的劉氏族人,都緊急撤回。
&esp;&esp;“如今,白衣會里就沒有我劉氏的人,也沒有知道我劉氏是幕後東家的人,趙玄極、魏崇山如何洞悉這一切?就算他們之前因為某些契機,僥倖得知了真相,現在手裡沒有人證物證,也無法將禍水潑到劉氏身上!”
&esp;&esp;劉牧之穩住了心神,他現在很慶幸白天的佈置,若是沒有彼時的小心謹慎,一旦劉氏在白衣會的族人,被都尉府抓到,劉氏就真的要遭受大難了。
&esp;&esp;“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二長老不服氣的問。
&esp;&esp;劉牧之稍作沉吟,“白衣會覆滅已成定局,我們只能接受事實。好在劉氏本家並不會遭受牽連,諸位下去,好生合計一下善後的事吧。”
&esp;&esp;沒了白衣會,劉氏就少了很多財源,各房之間的利益,也要作出調整。這些事不說千頭萬緒,但都總會非常麻煩。劉牧之只覺得疲憊感陣陣襲來,洪水一樣淹沒了他,心裡勞累得厲害。
&esp;&esp;劉牧之揮了揮手,讓眾人退下,等今夜過去,理清頭緒,明日再召集長老議事。就在他轉身準備回房的時候,他看到不少長老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濃濃的質疑。
&esp;&esp;白衣會是他這個家主,當時力排眾議建立的,多年來巨大的投入還沒收回本錢,又在他手上覆滅。眼看著家門口的金山銀山倒塌,損失了無數可見利益的各房長老們,已經對他心生怨忿,開始懷疑他這個家主的能力。
&esp;&esp;劉牧之沒有多說什麼,讓伺候的僕役丫鬟也都退下,自己關好了門,朝書桌走去。直到這時,他的五官才扭曲起來,一張臉不成人形。
&esp;&esp;想起白日趙玄極忽然出現在都尉府,態度反常的對自己百般壓制,為都尉府保住飛雪樓的案子,劉牧之心裡就堵亂得厲害。
&esp;&esp;那時候,他還不無警告威脅之意的對趙玄極說,劉氏要跟趙氏開戰。當初說這句話時,腦子裡想著的是白衣會,想到白衣會一統燕平城江湖後,將控制所有市井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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