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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蕭燕對著一封信沉思良久，一向堅毅靈動的俏臉，也因此覆上了一層寒霜，眸底還有一絲不為人知的惱怒與痛苦。
&esp;&esp;白眉老者進門行禮，“殿下深夜喚老奴前來，有什麼吩咐？”今晚值夜的是黑眉老者，如果不是有很緊要的事，蕭燕不會叨擾他休息。
&esp;&esp;將手裡的信遞給對方，蕭燕沉聲道：“最近幾個月，草原出現了一些行蹤詭異的人，在各大小部落活動，隱秘打探四大王庭形勢、探尋民間風物。
&esp;&esp;“不少小部落的頭人，都被問了一些同樣的問題，包括怎麼看待天元王庭，天元王庭大軍過往戰爭情況等等！
&esp;&esp;“雖然他們都喬裝打扮過，有商賈、巫士等身份，但太子還是發現了他們。現在正在問我，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這麼多行蹤可疑的人去草原，我卻沒有事先提醒！”
&esp;&esp;說到最後，蕭燕的聲音已經像是刀子一樣。
&esp;&esp;白眉老者看完信，眼神數變。信中說，最北的幾批人，現在竟然已經到了他們王庭附近，而且正在千方百計打探天元部族的虛實！
&esp;&esp;這是大手筆，能做這件事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小人物！
&esp;&esp;“殿下，最可能派人去草原，查探王庭虛實的，無疑是南朝坐鎮邊疆的那幾個世家，雁門關的趙氏，山海關的孫氏、石氏。但這兩個地方，我們都重點看著，如果是他們派人北上，我們不會沒有察覺。”白眉老者斟酌著道。
&esp;&esp;蕭燕目光銳利了幾分，“所以不是南朝邊軍，而是來自中樞的力量？”
&esp;&esp;站在蕭燕背後的黑眉老者接話道：“中樞也只有大都督府可能做這件事，但趙玄極忙著跟徐明朗和南朝門第內鬥，哪有精力這麼做？況且，沒有南朝皇帝的准許，他也不能擅自作為。”
&esp;&esp;蕭燕目光閃動，“照這麼說，可能是南朝皇帝親自派的人？”
&esp;&esp;“代州之事後，南朝皇帝往雁門關增兵三萬，這說明他在正視草原。”黑眉老者道。
&esp;&esp;“既然如此，那麼再派人深入草原查探虛實，也就不難理解。”白眉老者下了定論。
&esp;&esp;蕭燕蹙眉道：“邊軍沒動，大都督府沒動，這也就是說南朝皇帝手裡，還有一股另外的力量？”
&esp;&esp;白眉老者想了想，“老奴聽說，南朝皇帝手裡，有一本《方物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