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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要巴結的那位大人物——且不論他是不是宰相,會如何對待你們正規化?”
&esp;&esp;範鐘鳴沒動靜。
&esp;&esp;趙寧繼續道:“你應該明白,只要你跟這件事扯上關係,無論事情成功與否,事後正規化都要飽受趙氏詰難。
&esp;&esp;“你之所以敢義無反顧做下去,無非是覺得事情一旦成功,不落下實證,就算趙氏報復,只要那位大人物欣賞你們,給你們撐腰,你們也能得大於失。
&esp;&esp;“可如今情況不同了,這件事不但失敗,你還被我們當場擒獲,有了跟北胡扯不清的關係。你說,那位大人物會怎麼看待你們?
&esp;&esp;“正規化既然連這麼點事都辦不好,無用到了極點,再無沒有價值可言。而他的心血付之東流不說,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也都會憎恨你們。那麼正規化留著還有何用?不如將你們連根拔起!
&esp;&esp;“這樣一來,一方面可以平息趙氏怒火,給趙氏一個交代,另一方面,你們正規化好歹也是個名門大族,覆滅之下,也能騰出不少官職、讓出不少利益,足夠他們瓜分一頓,彌補損失,消減心中不平了。
&esp;&esp;“而且你正規化沒了,大家都不會覺得可惜,沒人會為你們出頭,對將門勳貴而言,你們是叛徒,覆滅了大快人心,對文官集團來說,你們更是去分食他們的盤中肉的,沒了有益無害!
&esp;&esp;“所以,此後正規化會消失,消失得沒有半點兒波瀾。範鐘鳴,你說是也不是?”
&esp;&esp;趙寧說到一半的時候,範鐘鳴就陡然睜開眼,越聽雙目瞪得越大,越聽眸中恐懼越濃,到後來更是忍不住渾身發抖!
&esp;&esp;“不!不會的,不會的!趙寧,你這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我是不會信的!”
&esp;&esp;範鐘鳴五官扭曲著大吼,唾沫星子亂飛,聲音大得傳出去半里遠,好像這樣他就能說服自己。
&esp;&esp;趙寧並不跟範鐘鳴辯論,轉而看向面色發青的範青林,“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esp;&esp;範青林張了張嘴,想要說不對,卻終究是騙不了自己,只能低下頭去。
&esp;&esp;猛地,他又抬起頭,眼中交織著希望、恐懼、不安,試探著問:“你,你跟我們說這些,是不是要幫我們?是不是可以救我們?”
&esp;&esp;趙寧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在亭臺氤氳的燈火下,顯得陰暗又神秘,“趙氏為何要做沒好處的事?”
&esp;&esp;“我們可以招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趙寧,趙公子,你也想知道,是誰在對付你們對不對?你們也是要防備,要反擊的,我們知道的都說,都說”
&esp;&esp;範青林膝行到趙寧面前,抓住他的衣袍,仰著淚眼滂沱的面容,“求求你,放正規化一馬,給正規化一個機會,正規化,正規化會知恩圖報的,日後一定唯趙氏馬首是瞻!”
&esp;&esp;翹著一條腿坐在美人靠上的趙七月,跟坐在石桌前的趙玄極對望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驚奇的面色。然後又一起看向手持摺扇,站在亭簷下身若勁松的趙寧,目光裡滿是欣賞、讚許與期待。
&esp;&esp;面對範青林的哀求,趙寧目不斜視、無動於衷,“你倒是看得準、反應快,知道正規化覆滅在即,這就想納個投名狀來抱趙氏這棵大樹,換得正規化的生機與前程?
&esp;&esp;“可你別忘了,你們父子之前跟趙玉潔勾結不說,還派人當街行刺本公子,使得多名趙氏修行者罹難,到得後來,範別駕更是親自登門出手!我趙氏的怒火要如何平息,這個賬又該怎麼算?”
&esp;&esp;範青林怔了怔,有一剎那的面如死灰,但很快臉上又滿是希翼,“之前的事是正規化做錯了,我們是該付出代價,給趙氏罹難者一個交代,只要趙氏肯給正規化一個追隨、效忠的機會,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esp;&esp;“好!”
&esp;&esp;趙寧反手從近旁的趙氏修行者腰間,抽出了一柄長刀,丟在地上,冷冷對範鐘鳴與範青林道:“我要一條命!你們父子二人,必須死一個,自己選吧。”
&esp;&esp;揪著趙寧衣袍的範青林身體一僵,範鐘鳴更是肩膀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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