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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張之際,趙寧丟下碗筷,豁然起身,一臉惶急,失聲叫道:
&esp;&esp;“事情竟然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京兆府這是在徇私枉法!趙氏乃是清白世家,絕對沒有這些腌臢事!”
&esp;&esp;說著,向魏無羨使了個眼色,趙寧連忙從桌案後起身,慌慌張張往外走,“我不能呆在都尉府了,我得回去,你們先幫我頂一下差事!”
&esp;&esp;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魏無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趙寧跟張文錚這是在唱哪出,摸了摸腦袋,他忽然有所明悟。
&esp;&esp;趙寧剛出門到了院子裡,迎面就碰到了都尉府主簿。
&esp;&esp;後者是一個大腹便便、面目和藹的中年人,臉上時常掛著彌勒佛般人畜無害的笑容,行事一向左右逢源,在都尉府人緣很好。
&esp;&esp;“趙總旗,大堂上的案子快要審結了,都尉讓我來問問你還有沒有什麼意見”
&esp;&esp;主簿迎頭碰到趙寧,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話還沒說完,見趙寧神色倉惶,顯得很意外。
&esp;&esp;“主簿大人。”
&esp;&esp;趙寧拱了拱手,腳步只是稍微一緩,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碼頭命案請都尉秉公辦理就是——我家裡有些事,需要立即回去,大人擔待一二!”
&esp;&esp;最後幾個字說完的時候,趙寧已經跟主簿擦肩而過,風風火火的走了。
&esp;&esp;“趙總旗”主簿回頭對著趙寧急匆匆的背影叫了一聲,見對方身影已經消失在轉角處,面上一副不甚理解的樣子,眸中卻有精芒一閃而過。
&esp;&esp;出了都尉府側門,趙寧策馬飛奔離開,這時他臉色才沉靜下來,開始思索剛剛張文錚的異樣到底是何用意:
&esp;&esp;“張文錚在都尉府呆了二十多年,雖然平日裡以混吃等死的酒鬼面目示人,實際上卻是個少見的聰明人,這都尉府裡的人和事,他內心應該都極為熟悉。
&esp;&esp;“看他剛才的眼色,分明滿是警示之意。那麼危險到底來自何處?我已經將都尉府經營得堪稱滴水不漏,尤其是我自己班房內外的人手,絕對不會有誰的眼線存在。
&esp;&esp;“照此看來,問題應該就在剛剛過來的主簿身上。他不想我的樣子被主簿看見。主簿是門第的人?這人並非出自世家,而是進士出身,倒有可能被門第收買了。
&esp;&esp;“不過都尉府畢竟不是文官衙門,本身也沒有門第官員,主簿在沒受門第壓迫的情況下投靠了門第,可能性並不大”
&esp;&esp;思索這裡,趙寧眉頭一皺,忽然想起前世見過的一群特殊的人,胸中豁然開朗,“如果主簿的身份果真有問題,出自‘飛魚衛’的可能性最高。”
&esp;&esp;想清楚了這一點,趙寧脊背隱隱有些發涼。
&esp;&esp;飛魚衛現在還沒出現在人前,但規模已經不容小覷,作為皇帝的“家奴”、“私兵”,飛魚衛從成立的那一刻,就是為了監視天下,特別是百官與世家。
&esp;&esp;這場趙氏跟門第的鬥爭,進行到現在,局面對趙氏已經非常不利,趙寧要絕地翻盤,所依仗的關鍵就是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