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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就想過了。我說了,我不在乎。而且,我也不貪心。我只求朝夕,不求永恆。管他們的。他們要是找來,我就把商汶雍還回去。不過依我看,商汶雍未必想要跟他們回去。大力哥,你不知道他愛得我緊呢。”
&esp;&esp;妹喜剛和王大力得意誇下海口,楠哥突然跑了出來,抓著妹喜的手似乎準備逃跑。妹喜當然沒有跟著跑。她奮力抽回手,回頭看見她的男人走了出來。妹喜看見我,正要展露的笑容卻被我的問題嚇散了。
&esp;&esp;“梁妹喜,楠哥說,你把股市的錢都拿出來了?”
&esp;&esp;妹喜頓時緊張起來,看見楠哥窘迫地擠眉弄眼。
&esp;&esp;“我…我……我都拿出來了。”
&esp;&esp;“為什麼拿出來?”
&esp;&esp;“賭錢不好。上回,我們已經幫楠哥賺了好幾倍的錢了。那就夠了。我們現在有點小錢,可以老老實實存著。”
&esp;&esp;“你是不放心我這個賭鬼嗎?”
&esp;&esp;“我沒有說你是賭鬼,我也沒有說不放心你。”
&esp;&esp;我突然暴怒,把盲杖摔在地上。前來阻止的眾人紛紛被那摔斷的兩截盲杖嚇得一動不敢動。
&esp;&esp;“梁妹喜,你是個史無前例的蠢貨!你知不知這個時機我等了多久!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豬!你就是頭無可救藥的豬!”
&esp;&esp;妹喜似乎比我還要憤怒地朝我吼道。
&esp;&esp;“你兇什麼兇!我是在為你好!有賭就有輸!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賭光全副身家!我是豬又怎麼樣!你難道忘了是我這頭豬辛苦照顧你這個瞎子的嗎?!”
&esp;&esp;“瞎子,你他媽才是瞎子!”
&esp;&esp;我不應該摔掉盲杖,因為我的右手空空,彷彿非得抓點東西才覺得安穩。於是,妹喜的臉上落下了一個響亮的巴掌。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個聲音嚇得愣在原地。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因為我在他們心中的形象是絕對不會做出打女人的事情的。但事實是,他們和妹喜一樣,從不認為這筆錢對我的重要性。是啊,在我失去妹喜的第叄年,我無時無刻都在回想冬至這天的事情——有什麼能比妹喜更重要的呢?
&esp;&esp;王大力看見心上人被其他男人這麼對待,猛地氣急敗壞地朝我撲來。他把我按在地上,一邊揍我,一邊罵我。有人來勸架,但都是勸偏架。我不作防禦,任由王大力揍我。揍嘛。你們都揍我。你們都欺負我。這筆錢是一個瞎子為了證明自己還有能力與其他繼承人爭奪家產的唯一方式。前段時間,商行風來找我了。他說父親正在籌劃家產分配的事情。父親啊,您企圖用金錢來誘惑我,對嗎?您做得太對啦。我的的確確在聽到此事而感到心慌意亂。我當即算計著幾個兄弟姐妹和幾位媽媽的價值。
&esp;&esp;唔,目前來看,只有大哥最有資格獲得最大佔比。可是父親啊,你怎麼就退位了呢?難道小兒子的車禍與大病初癒便讓您失去了鬥志嗎?商行風言簡意賅地暗示父親給我準備了一份大禮。什麼大禮?商家會贍養我一輩子嗎?嘿,那我可不得給您們磕頭了。商行風還說,父親在我車禍之後一直思念著我。為的,就是想要把權利放到我的手裡。只是,我一直沒有回去。其他兄弟姐妹不樂意了。這麼說,父親還是偏愛我的囉?我越想越迷糊,不知不覺地掉進自滿的漩渦中。我開始回想父親誇讚我的樣子與兄弟仇恨我的樣子。我彷彿可以看見了。特別是那種萬眾矚目的刺眼光芒在我們眼前展現。是啊,我要回去。我要回商家。父親對我還存有一絲希望的。我正是要利用這點希望重燃我的鬥志——而他們也正是利用這點讓我體會到尊嚴二次摔碎。
&esp;&esp;次日醒來,已是冬至的第二天。我睜開眼睛,看見陌生的環境。原來,我被王大力打出腦震盪,住院了。哎呀,既然我沒有死,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我重拾權杖的機會就大了?說不定,什麼車禍,什麼眼瞎都是老天爺給我的磨礪。渡過了至暗時刻,我是不是就能收穫光明瞭呢?
&esp;&esp;妹喜失魂落魄地坐在我的病床前。我慢慢坐起身,忽然感到有點生氣。我聞到了妹喜的氣味。我百分百確定妹喜就在我的身邊。梁妹喜,你男人躺在病床上,你居然還不來關心關心。你分明就是在走神。你可真是太壞了。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