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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想給我任何承諾。你做不到和我在一起一輩子。每個女人都能成為你的盲杖。我不是那根最特別的。但是,商汶雍,我還是希望你能看見,即便我們不能在一起。如果你看見了,那我一定會馬上離開你。我不要你看見我的樣子。因為你會嫌棄我不漂亮。我受不了你用那雙眼睛看著我,然後對我說:梁妹喜,我真後悔和你在一起。到那時候,你才是真正地不需要我。我也沒有理由霸佔你身邊的位置。商汶雍,你不知道吧。其實,我比誰都知道對一個男人死纏爛打是有多不要臉。我沒法用愛來說服自己去拖累你。你遲早要回到家人身邊的。我知道你很想念自己的媽媽。你只是裝作堅強而已。我都是看在眼裡的。我之前就說過了——我想要你快樂。我經常幻想,你看得見的那天,會不會也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那天呢?”
&esp;&esp;妹喜說得都對。如果我能看見,那麼妹喜對我又有什麼價值呢?可是,我還是心如刀絞。我攥緊妹喜的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esp;&esp;“如果,我說是如果。如果我看見了,還是需要你呢?”
&esp;&esp;“你需要我做什麼?”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你只是習慣我的存在。只要時間一長,就能戒掉習慣。”
&esp;&esp;因為妹喜那無情的回答,我突然生氣起來,說道。
&esp;&esp;“你說的那些都是不可能的。我是不可能再看見的了!”
&esp;&esp;“我覺得你能得見。”
&esp;&esp;“你說了不算。”
&esp;&esp;“我怎麼說了不算?我都和菩薩說好了的。只要你能看見,我就一生吃素,孤獨終老。”
&esp;&esp;“去你的。少說些不吉利的話。”
&esp;&esp;“這多好啊。只要你能看見,就能重新奪回自己的東西。”
&esp;&esp;“我才不需要他們憐憫我。等等,你為什麼會說這種話?”
&esp;&esp;“你和家裡人發生的事情,網上隨便一搜全都是。商汶雍,我知道你為什麼總是生氣。因為你不甘心被他們拋棄。”
&esp;&esp;我甩開妹喜的手,故意弄得很大動靜地背對過去,說道。
&esp;&esp;“你懂個屁!”
&esp;&esp;“我和你同吃同睡,還有什麼不懂的呢?商汶雍,你不轉過來,以後都別抱我了。”
&esp;&esp;“誰稀罕抱你了?”
&esp;&esp;話一出來,我就後悔了。這完全是在賭氣。我連忙翻身,抱住妹喜,好似在抓緊時間挽留什麼重要的東西。妹喜抱住我,繼續說道。
&esp;&esp;“回去吧。去拿回屬於你的東西。你要是不完成這件事情,我怕你一輩子都會惦記著。這樣的日子,是過不好的。”
&esp;&esp;“你少管我。趕緊睡覺。什麼菩薩,什麼眼瞎,什麼愛人,都是放狗屁。不切實際!”
&esp;&esp;妹喜忽然在黑暗中笑了起來。她笑得讓人感到惱火,笑得讓人感到害臊,還笑得讓人感到窘迫。妹喜把我的憤怒當成是孩子式的、輕率的、滑稽的鬧劇。妹喜總是把我看作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我忽然委屈極了。一委屈,我就想哭。
&esp;&esp;“梁妹喜,我不想分開。我不想和你分開。我已經愛上你了。”
&esp;&esp;“好啦,好啦。夜深啦,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