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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詭影宗外。
&esp;&esp;池塘邊生滿了層層迭迭的蘆葦,微風拂過的時候,灰白的柳絮也隨風而起,又在風停之時飄落在池塘中央的某處。
&esp;&esp;幾隻白鷺在草蕩之中覓食,在察覺到附近的風吹草動之後,便化作一串白影,消失在同樣灰白的天際之上,只留下一陣振翅之聲。
&esp;&esp;玄色衣袍的男子自那蘆葦中央穿過,紫色衣裳的男人安靜地跟在他身後。池塘邊的水榭裡,王婉正長身而立,等著即將到來的兩個人。
&esp;&esp;“婉兒。”張子承低聲喚她。
&esp;&esp;王婉回頭看向來人,對著他微微一笑:“你找到他了?”
&esp;&esp;張子承點頭,側身讓出一條路來,讓紫邪能夠向前:“詭影宗的人尋了他很久,才發現他被鎖在了赤邪的房間裡,估計也有好幾日了。”
&esp;&esp;王婉這才看向紫邪,只見他的長髮散亂地披在肩頭,衣衫也不甚整齊。他看了一眼王婉,很快又低下頭去,侷促地摩挲著自己的衣角。
&esp;&esp;“你過來,坐。”王婉側身,示意他坐在亭中的石桌旁,自己則坐在了他的斜對面。
&esp;&esp;紫邪似乎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esp;&esp;“姐姐,你”
&esp;&esp;“餓了吧?”王婉知道他想說什麼,於是不客氣地打斷他,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方食龕,推到他面前,“都是你的。”
&esp;&esp;紫邪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糕點,有些如坐針氈,不過在嚥了幾口口水之後,他還是拿起一塊,塞進了嘴裡。
&esp;&esp;他什麼都沒再說,吃完一塊,又是一塊,直到將所有的糕點都嚥下,才低著頭,有些無措地擺弄著自己的手指。
&esp;&esp;“姐姐,你有沒有見過我弟弟?”說完之後,他又像擔心王婉不認識他說的人一般,繼續補充道,“他經常穿紅色的衣服,他這裡有一顆痣。”
&esp;&esp;紫邪指了指自己的眼角。
&esp;&esp;“你說的,是他麼?”
&esp;&esp;女子白皙修長的手伸到了他面前,只是比那雙手更加耀眼的,是她掌心裡,一枚赤紅色的金丹。
&esp;&esp;金丹之上,隱隱還有靈力流轉著,就彷彿它還在呼吸一般。
&esp;&esp;王婉看見紫邪的喉結動了一動,然後嘴唇開始輕輕顫抖起來。
&esp;&esp;他像是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於是只剩下了喘息,帶著他的胸口急促地起伏。
&esp;&esp;王婉只是微微垂眸,但也只是瞬息之後,便再次看向了他。
&esp;&esp;她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我想拿它,找你換一樣東西。”
&esp;&esp;紫邪渾身都在發抖,他似乎用盡了全力,才剋制住本能,讓自己能夠完整地說出兩個字:“什麼?”
&esp;&esp;“詭影宗的玉印。”王婉回答。
&esp;&esp;雖然她知道,就算紫邪不答應,這樣東西她也是勢在必得。
&esp;&esp;這些年,詭影宗被正道各派所剋制,又在魔道受到覆血閣等門派的制衡,其境遇本就是孤立無援,加上宗門內缺少除了赤邪以外可以獨當一面的人,在赤邪死後,宗門內弟子難免不會群龍無首、作鳥獸散。
&esp;&esp;而紫邪,雖然在宗門內受人尊重,狀況也比之前好了許多,但以他如今的心智和修為,還完全不足以坐上宗主之位。
&esp;&esp;在這種情況下,想掌握詭影宗的大權,實在是太容易了。
&esp;&esp;若不是念及紫邪曾經對自己也算是有恩,王婉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
&esp;&esp;“我答應你。”
&esp;&esp;紫邪思考了很久,終於也想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esp;&esp;他的頭埋得很低很低,似乎自己是一個出賣宗門的罪人。
&esp;&esp;“你不必太過自責。”王婉拉過他的手,將赤邪的金丹放在他的掌心裡,又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