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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王婉在馬路牙子上坐了好幾個小時,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esp;&esp;她有點後悔沒有在穿書之前多看那本書幾眼,以至於作者是誰都沒記住,自然也沒法去找他,讓他提前改寫既定的劇情。
&esp;&esp;她的時間不多,要自己將這本小說重寫一遍,似乎也不太可能。
&esp;&esp;書到用時方恨少,王婉到了這裡,才發現自己對《仙路迢迢》一無所知。
&esp;&esp;而她身邊唯一一個瞭解這本書的人,卻不在了。
&esp;&esp;天色逐漸暗了下去,那些下棋的大爺早早就散了場,身後的居民樓裡接連亮起了黃色的日光燈,空氣中隱隱約約飄散著一股炒菜的油煙味兒。
&esp;&esp;王婉從懷裡掏出方逸白給自己的那枚玉佩,反覆用指腹摩挲著,直到那玉佩上,開始折射出路燈昏黃的光。
&esp;&esp;“逸白,你說我該去找誰?我要不要去看看我的父母?可是他們要是看見自己女兒一瞬間大了好多歲,一定會嚇一跳的吧?”
&esp;&esp;玉佩安靜地躺在她的掌心裡,絲毫變化也沒有。
&esp;&esp;王婉苦笑了一聲,重新將其放回口袋裡,從馬路邊站了起來。
&esp;&esp;不過在這一瞬間,她卻突然意識到,這個世界好像存在一個悖論。
&esp;&esp;——如果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那麼十幾歲的她應該也在既定的軌跡裡,做著既定的的事情。
&esp;&esp;但現在,二十多歲的她回來了,十幾歲的她又去了哪裡?
&esp;&esp;是消失了,還是同時存在兩個她?
&esp;&esp;從合理性來說,似乎後者可能性更大;反之,如果是現在的她替代了過去的她,會使這個世界存在一個肉眼可見的漏洞——她的父母只比她大十幾歲,這顯然違背了這個世界原有的“規則”。
&esp;&esp;如果是這樣,那似乎就好辦多了。
&esp;&esp;假定張子承在“空間傳送”的角度上完全靠譜,那麼現在的這個時間點,和她穿越的時間點,只會是同一個時間軸上的兩點,她在這個時間種下的“因”,就會必然導致另一個時間的“果”,而“果”的不同,又必然會導致張子承他們所在那個世界“天道”的不同。
&esp;&esp;所以,她只需要去找到另一個自己,然後將剩下的事情都交給她,如果“自己”選擇了相信自己,那麼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esp;&esp;以她對她本人的瞭解,這比說服其他任何人都要容易。
&esp;&esp;一念至此,她調轉了個方向,向著自己原來的家的方向走去。
&esp;&esp;不多時,一幢熟悉的居民樓就出現在了她眼前。
&esp;&esp;小區內的廣場上,一群大媽正跳著廣場舞,劣質的音箱播放出節奏明快的音樂,昏暗的燈光並沒有影響她們整齊劃一的動作。
&esp;&esp;她的視線穿過搖晃的人群,落在了廣場的一個角落。那裡,一個女孩正獨自坐在長椅上,一個人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esp;&esp;王婉笑了笑,她認出來女孩身上穿著的是自己中學時的校服,她留著厚厚的齊劉海,在那時,這種髮型似乎很流行,但以她如今的眼光來看,這樣的打扮並不適合她自己。
&esp;&esp;她上學時性格有些孤僻,現實中朋友很少,反而喜歡給一些網上認識的朋友寫信。放學之後,她便喜歡一個人就這樣坐著,想一些天馬行空的事情。
&esp;&esp;她緩步走了過去,坐在了“王婉”身旁。
&esp;&esp;“在想什麼?”她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有些生硬地問出這四個字。
&esp;&esp;“王婉”粗略掃了她一眼,也不知是因為光線太差,還是因為她的變化太大,“王婉”似乎並沒有對她的相貌感到疑惑,反而開始向她喃喃抱怨起來:“李美麗那個傢伙,說我作文寫得像小說,我承認我最近是小說看多了,可這也不是她給我作文打五分的理由吧?小說是什麼很上不了檯面的文體麼?”
&esp;&esp;“李美麗”是王婉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