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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王婉之所以回凌虛宗遲了這麼些天,是因為她從詭影宗離開之後,便徑直去了另一個地方。
&esp;&esp;極蜃海雲河派。
&esp;&esp;短短一年的時間,雲河派在見山和季雲舒的經營之下,變得熱鬧了許多。偏遠的地理位置,反而成了雲河派最好的庇護,使得它在紛亂的戰火之中亦未受到侵襲。一些為躲避戰亂逃至附近的散修,自然而然被見山和季雲舒收入了門下,雖然修為都算不上太高,但正因有了這麼些人,雲河派開始變得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門派了。
&esp;&esp;只不過,王婉大老遠來雲河派,卻並不是為了檢視門派發展狀況如何,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託季雲舒去做。
&esp;&esp;那些從詭影宗收集來的證據,被她分別存放在叄個木匣裡,王婉將季雲舒叫到房間裡,鄭重其事地將這幾方木匣叫到了她手中。
&esp;&esp;“從今天開始,每隔叄月,我都會來雲河派一次,你務必要記得這個時間。如果有哪一次我沒有來,你便將這幾個匣子,分別寄給青崖山雲宸、覆血閣張子承、凌虛宗秦祿。裡面有我親筆的信件,他們看到後,自然明白要怎麼做。”
&esp;&esp;她說完這一句,又強調道:“寄去凌虛宗的這一份,要確保直接交給秦祿,切勿落到方逸白手裡。”
&esp;&esp;季雲舒向來都是聰明的人,自然知道王婉不遠千里過來,所為的定然是及其重要的事情。多餘的話,她並沒有再問,只是將那叄方木匣收起,告訴王婉儘管放心便是。
&esp;&esp;做完這一切,王婉長長舒了一口氣——此次回凌虛宗,她想要和方逸白做個決斷,而這叄方木匣,是她最後留給自己的退路。
&esp;&esp;出發前的一天夜裡,王婉坐在雲河派道觀前的臺階上,凝望著頭頂稀疏的幾顆星辰。陰泉陣眼處散發出的微弱光芒,均勻而柔和地鋪灑在夜幕之中,也像是極遠的星雲一般,在頭頂時明時滅。
&esp;&esp;柳輕寒沒有在雲河派,王婉也沒想過要穿過這近在咫尺的結界去找他。柳輕寒給過她的已經夠多,妖界也沒有理由再去介入人間正魔之間的鬥爭。時至今日,她必須要獨自去面對自己的命運,在此之前,若是再貪戀溫柔,只不過會讓她所行所想,變得更加畏手畏腳。
&esp;&esp;她在這階前整整坐了一夜,腦子裡很亂,卻好像又什麼都沒想,混混沌沌直到天將明之時。
&esp;&esp;雲河派眾人都還在熟睡之中,王婉並未同他們告別。她指尖在虛空之中一引,本命劍聽話地出現在她腳下,海風呼嘯著,與那凌厲劍勢一道,送她日行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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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凌虛宗山門處禁止御劍,王婉在此落地。石階上的積雪已被守門的弟子掃向兩旁,在山路兩側堆成綿延的兩條白線。一路上,從身側路過的弟子們一如往昔地和她問好,她也一如既往地同他們微笑頷首。
&esp;&esp;穿過山門,入目便是長清殿。原本金碧輝煌的殿宇,因綴著一層白雪,也顯得素淨了許多。王婉徑直走上殿前的臺階,沉重的殿門被推開的時候,呼嘯的風雪也被她拋在身後。
&esp;&esp;殿內空無一人,她在大殿一側隨意找了一處桌椅坐下,將那張在手裡攥了好幾個時辰的信紙,放在了身邊的桌面上。
&esp;&esp;接下來,她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等待著那個即將到來的人。
&esp;&esp;她其實並沒有等上多久,但卻無端覺得有些度日如年。殿門被推開的時候,她聽見自己的心猛然跳動的聲音,又在即刻之後恢復了平靜。
&esp;&esp;方逸白就站在門口,他的身後是一片素白,分不清是天色還是漫山的雪。也有不少雪花落在他的發頂,在他一頭青絲上綴上零星的白。
&esp;&esp;他和王婉相對而立,兩人之間隔了很遠。明明只有一月未見,王婉卻覺得和他之間,好像隔了數十年那麼長。
&esp;&esp;“夫人此去甚久,可還安好麼?”
&esp;&esp;方逸白的聲音很輕,但也足以在大殿之中迴盪著,傳入到王婉的耳畔。
&esp;&esp;王婉扯著嘴角笑了笑:“大川風景很美。也不知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