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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果沒有紫邪這一個變數,也許事情會來的容易一些。
&esp;&esp;赤邪更加沒有料到的是,紫邪被他做成傀儡之後,卻並沒有失去所有的感官。在他身體裡殘存的兩魂,足以讓他在某些時候清醒過來,清楚地看見自己所經歷的一切。
&esp;&esp;他不會動,不會說,沒有人認為他是個活人,但他確實是被禁錮在這一具軀殼裡,度過了一年又一年的歲月。
&esp;&esp;直到此時,紫邪才知道,原來赤邪騙了他。
&esp;&esp;這個當年的“瘋子”,在他“死”後,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宗主。當年紫邪身上為人稱讚的那些特質,在赤邪身上也同樣不少,他開始變得有遠見、有謀略,雖然與方逸白的暗中扶持脫不開干係,但他也確實做到了將詭影宗發揚光大。
&esp;&esp;成為魔道第一大派,陰狠、決絕、運籌帷幄,缺一不可。
&esp;&esp;雖然他還是時不時地會“發瘋”,時不時會情緒失控,但紫邪能感受到,他這位弟弟,和以往不一樣了。
&esp;&esp;某一個年關之時,赤邪跪在他們母親的衣冠冢前,同母親說了很多話。紫邪聽見他說,他做到了,他達成了母親和兄長生前共同的心願,可是為什麼,他卻一直無法感覺到快樂。
&esp;&esp;他說:“從小父親就告訴我們,我和兄長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人成為另一個人手中的劍。兄長從小就冷靜理智、顧全大局,他做不到殺人不眨眼,所以從那時開始,我就想,就讓我來做這把劍吧。”
&esp;&esp;紫邪才知道,原來赤邪在殺死第一個人時,也曾經連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當時還是孩子的他,將自己的腦袋緊緊埋在被窩裡,不讓自己的哭聲被他人聽見。
&esp;&esp;一個人裝瘋賣傻了太久,到後來,就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瘋了。
&esp;&esp;赤邪說:“殺人是快樂,可我總覺得這樣的快樂不夠,因為現在沒有人會在我殺人後誇我,沒有人會在乎我,他們只會怕我、忌憚我這有什麼意思?人可以毫不費力地踩死螞蟻,可是沒人會覺得踩死螞蟻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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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紫邪的感知斷斷續續,在聽完這些之後,殘存的魂魄就又沉睡了過去,他的記憶也並不完整,時常在一次醒來的時候,便忘記了上一次醒來是什麼樣的情形。
&esp;&esp;時間長了,他也就逐漸習慣了作為一個“死人”活著。
&esp;&esp;但就在昨天,紫邪終於覺得,自己總算是真正地“活”了一回。
&esp;&esp;如果沒有那個女子,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原來還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身體,原來還可以自己去尋求歡愉。
&esp;&esp;這樣的感覺,足以讓他在內心深處,生出一些私心來。
&esp;&esp;他信了赤邪幾十年,聽了他幾十年的話,這一回,他想做一次自己,想去證明一次,他的直覺不是錯的。
&esp;&esp;只是一次,阿赤他應該不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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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地下室裡看不見陽光,自然也不知現下是什麼時辰,但一陣睏倦之意席捲了全身,王婉猜測,應該是到晚上了。
&esp;&esp;她的速度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慢一些,整整一日,也不過是看完了一個櫃架。這些信件的時間太久遠了,有許多甚至還是詭影宗的前幾任宗主寫的,王婉看不出什麼所以然,至於收穫,更是寥寥。若是非要說有什麼值得關注的,那大概就是她從一封前任宗主寫給其他魔道門派的信裡,知道了些許關於赤邪和紫邪的往事。
&esp;&esp;“親手殺了自己的夫人祭劍,這事果然只有變態才能做得出來。難怪赤邪也是個變態呢”
&esp;&esp;王婉一邊在心裡念著“子不教父之過”,一邊靠著櫃架的一角躺下。她的眼睛乾澀得厲害,閉上眼的一瞬間,眼睛裡火辣辣地生疼。
&esp;&esp;她從未像此刻一般慶幸自己是冰靈根,手中掐了個訣,掌心便結了一層薄霜,她用冰涼的手覆住眼皮,以此來讓自己稍微舒服一些。
&esp;&esp;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