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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方逸白反而笑意愈深，王婉覺得好像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在他意料之中似的，“不妨也幫我帶一句話，問問元曜傷勢如何，可還能與方某再對弈一局？”
&esp;&esp;王婉徹底愣住了。
&esp;&esp;他這句話，一來是在說，元曜如今自身難保，更無精力與他周旋；二來也是在說，以他與元曜的關係，元曜必然會選擇相信他，而不是這個普普通通的女弟子。
&esp;&esp;此人的心機手段，完全在她之上。
&esp;&esp;王婉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慌了神：“就算掌門信不過我，你覺得張子承會不信我？”
&esp;&esp;誰知方逸白更加坦然了：“那你我不妨猜猜看，張子承如今是怎麼想的——是仍舊死心塌地維護青崖山結界，還是覺得這結界連自己最愛的人都守護不住，破了也罷？
&esp;&esp;他頓了頓，接著道：“還是說，你覺得這麼久他都毫無作為，是因為他很笨，你都能猜到的事情，他卻毫無察覺？”
&esp;&esp;……
&esp;&esp;事到如今，王婉總算是意識到，她本以為能將方逸白一軍的一局，卻是自己在負隅頑抗。
&esp;&esp;他說的一點也不錯。就憑張子承這些年寧肯自己辛苦也要堅持的這些決策，便足以印證這一點。
&esp;&esp;但縱然事實擺在眼前，她也總是心有些許不甘。
&esp;&esp;十年前，不棄劍穿胸而過的那一瞬間，她只是不去想，但不代表她會忘。
&esp;&esp;“所以說，我身受重傷靈根被毀，也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
&esp;&esp;直到此刻，那隻放在桌沿上的手，指節方才動了一動。
&esp;&esp;面前的那碗馬奶酒，終是被他端起，卻在觸碰到他唇角時，又被重新放回了桌上。
&esp;&esp;“不，你是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