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劍（修仙NPH）

88冰心可鑑 (第2/2頁)

。”

&esp;&esp;張子承只是看著窗外，青崖山看似平靜的夜，月光沉在他眼底，掩飾那處的波瀾。

&esp;&esp;王婉看著他，卻突然笑了：“那你呢？你是為了什麼？”

&esp;&esp;張子承唇邊浮現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

&esp;&esp;但他也僅僅只是笑。

&esp;&esp;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十餘年前，臨仙城的那一天，他就已經弄丟了。

&esp;&esp;他日復一日、漫無目的地做著那些看似“正確”的決策，渾渾噩噩地和那些各懷鬼胎的長老們鬥來鬥去。

&esp;&esp;夜深時分，他會偶爾懷念起當年和一個少女在一起，自己滿心滿眼都是她的那種感覺。

&esp;&esp;那時候的心願，他是“護佑蒼生”，她是“天下太平”，一片冰心，彼此皆可鑑。

&esp;&esp;而如今，她在身側，卻彷彿離他越來越遠了。

&esp;&esp;王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有些無聊地趴在窗欞上，單手托腮。

&esp;&esp;“這些年，你一直這麼累麼？”

&esp;&esp;張子承搖頭：“說不上。”

&esp;&esp;他只不過是在與自己背道而馳罷了。

&esp;&esp;“師妹。”

&esp;&esp;王婉突然聽見他喊了自己一聲。

&esp;&esp;“怎麼？”

&esp;&esp;張子承扶在窗欞上的那隻手微微用力，似乎是在思考一個很難說出口的問題。

&esp;&esp;片刻後，他手指上力量才鬆了鬆，側過頭來看向她。

&esp;&esp;“如果有一天，我不在青崖山了，你還會同我在一起麼？”

&esp;&esp;“呃，這個……”王婉猝不及防被他問了這麼個問題，有些不知所措，“首先，沒有這個如果。”

&esp;&esp;王婉低下頭，有些不敢去看他瞳孔裡倒映著的那個自己。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該往哪裡放，飄了一陣之後方才盯緊了桌子上的那個茶杯。

&esp;&esp;“其次，我們兩的事……過去太久了。”

&esp;&esp;張子承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有些責備自己為什麼非要不甘心問出這麼一句。

&esp;&esp;但也只是一瞬之後，他便恢復了原來的那般冷靜。

&esp;&esp;他自王婉身側轉身，再次回到那書桌之後。

&esp;&esp;手指捻在那些紙張之上，他終是做出決定：“你說的事情，我會去做。”

&esp;&esp;“多謝。”王婉鬆了一口氣，“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

&esp;&esp;張子承搖頭：“此事關乎天下安危，屆時可能有些狀況，亦是我無法預料的。”

&esp;&esp;王婉點點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其實在來找他之前，她就也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

&esp;&esp;“我只有一個條件。”

&esp;&esp;“你說吧。”

&esp;&esp;張子承閉上眼，又緩緩睜開。這一瞬間，他眼前又浮現出多年以前，王婉與他一牆之隔，身體如同落葉一般自空中飄落的樣子。

&esp;&esp;“不論發生什麼，你需得先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