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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兩隻手在把王婉拽走之後便很快鬆了開來,一秒鐘也沒有多停留。
&esp;&esp;但是就在這瞬息之間,她還是能感覺到,那人的氣息是她所熟悉的。
&esp;&esp;曾經也有一個人像這樣捂住她的嘴……
&esp;&esp;雖然是在完全不同的情境下。
&esp;&esp;她帶著心中的猜測,抬起頭來去看周圍的環境。
&esp;&esp;此處是一方窄小的院落,開門之處應當是正對著小巷之中。院落裡只有一張石桌和一個石凳。男人將門掩上之後,兀自回到桌前,去凝望著桌上的那把劍。
&esp;&esp;太羲還是那樣,被一道黑色禁制纏繞著。金色的劍光被掩去,通體黝黑陰沉。
&esp;&esp;沉悶得像是它面前的那個人一樣。
&esp;&esp;他依然是一身玄色衣袍,哪怕僅僅是坐在那裡,都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esp;&esp;王婉花了一會兒判斷出小巷外面的人應當是已經離開了。
&esp;&esp;在此之前,她其實想了很久,如果再次看見他,第一句話要同他說些什麼,是以朋友的身份,還是像普通一位青崖山弟子那樣,道一句師兄好。
&esp;&esp;終歸還是不甘心就這樣形同陌路。
&esp;&esp;最終她猶豫著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裡?”
&esp;&esp;“我有我的事。”張子承仍舊沒有抬頭,還是像那天一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esp;&esp;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早就沒有關聯了。
&esp;&esp;“那多謝你。”王婉不得不承認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是你的住處?”
&esp;&esp;“客棧。”張子承微微垂眸,看見打磨得鋥亮的劍鋒上,倒映出的身後那女子的手。
&esp;&esp;白皙纖長的手指侷促不安地在裙子上摩挲著。
&esp;&esp;“這兒有多餘的房間麼?我也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esp;&esp;王婉本來是想自己去找小二問,但這客棧的佈局讓她完全不知道前廳該往哪走,面對小巷的那扇門她也不敢出去,怕被外面找她的人抓個正著。
&esp;&esp;張子承一言不發,王婉也不知道他面前那把劍到底有什麼好看的,他能一直一動不動地盯著。
&esp;&esp;尷尬得讓她難以置信自己曾經居然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了那麼久。
&esp;&esp;片刻後,輕飄飄的四個字飛入王婉耳朵裡。
&esp;&esp;“睡我房裡。”
&esp;&esp;“啊?”
&esp;&esp;張子承又重複了一遍:“睡我房裡。”
&esp;&esp;“那你睡哪裡?”
&esp;&esp;“”
&esp;&esp;張子承對她的明知故問置若罔聞,又聽得王婉在身後義正言辭地道:“你知道,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更何況我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esp;&esp;她並不知道她說出來的話在張子承聽來有些好笑。
&esp;&esp;張子承站了起來,轉身迎面走向她。王婉雖然一直知道他長得高,但此刻她才意識到他原來比自己高那麼多,因為她每走近一步,她就覺得那種由身至心的壓迫感更甚一分。
&esp;&esp;更讓人覺得心寒的是他的眼神。如果說曾經他冷,是因為不擅表達情感,那麼他現在的冷就是完完全全拒人於千里之外。
&esp;&esp;“既然你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一個月內我幫你兩回,找你要些報酬,不過分吧?”
&esp;&esp;他眼神幽深得像是湖底的深淵一般,王婉從他說話的時候看不到任何情緒,如果非要說有那麼一分的話,那大概是……恨。
&esp;&esp;這個字在心頭跳出來的時候,她覺得渾身上下都跟著震了一下。
&esp;&esp;她記得他眼底的冷靜、笑意、溫柔、難過或是滿足,唯獨只有這種情緒,她沒見過,也從來沒想過會從他眼裡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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