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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來，“對了，今夜大人們都在河邊祈福，哥哥姐姐也可以去看看。”
&esp;&esp;“好，多謝。”張子承目送那小姑娘離開，然後輕輕伸出手去。
&esp;&esp;王婉幾乎是同時也伸出手，兩手相遇的時候，兩人也相視一笑，隨後便是十指相扣。
&esp;&esp;兩人不約而同向著河邊的方向走去。
&esp;&esp;所謂的河不過是從村中淌過的一條小溪，果然有不少村民聚集在此處，成群地往河裡放著花燈，岸邊還有許多沒有燃盡的紙錢，灰燼被風一吹，也散落在小溪裡，和忽明忽暗的花燈一起飄遠。
&esp;&esp;他們時而嘆息時而嗚咽，所謂祈福的氛圍，似乎與王婉所想的有所不同。
&esp;&esp;“他們是在祭奠妖獸之患中離世的親人嗎？”王婉看著眼前的一幕，覺得有幾分心酸，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還在另一個世界的親人。
&esp;&esp;也不知他們現在如何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又是如何？
&esp;&esp;“是。”這些年來各派之間鬥爭不斷，又加之道魔之爭、兇手之患，張子承作為一門首徒，見過的生離死別自然要多上許多，但此刻也依舊無法不受感染。
&esp;&esp;多救一個人，便能讓一個家庭免於這般，這也是為何他總是站在人群最前面。
&esp;&esp;“師兄也有懷念的人嗎？”王婉想起他總是孑然一身的樣子。
&esp;&esp;“我曾出身於一個修仙世家，但並非嫡出，小時候見我父親的次數便屈指可數。”張子承說起過去的時候語氣毫無波瀾，看上去是已經放下了，“七歲時母親去世，父親便遣人將我送上了青崖山。我懷念的，除了我母親以外，更多的是一些以身殉道的師兄弟們。”
&esp;&esp;王婉心裡又痛了一下，看著一起長大的師兄弟死在自己面前，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esp;&esp;“對不起，是我多問了。”王婉咬著唇道。
&esp;&esp;“不必。”張子承側過頭來看她，他眼底倒映著河裡那些花燈的光芒，如同有萬千星辰。
&esp;&esp;“這些故事，我本就是要說與你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