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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esp;&esp;修長的指端輕撫在茶杯蓋上：“如此一來，真人門下弟子超越那位首徒，倒也指日可待。”
&esp;&esp;清曜真人冷笑一聲，語氣中多少有些不屑：“掌門那人雖然行事多有不妥之處，但看人的眼光卻向來不差。當年若不是我受傷閉關，張子承那傢伙又怎會成為他門下的弟子？”
&esp;&esp;“往事罷了，真人不必介懷。真人只需知曉，一切都在方某人掌控之中。”
&esp;&esp;清曜不由得又仔細打量了對面的人一番，只見他只是側倚在座上，微閉的雙眸裡看不清神情。
&esp;&esp;利益之交，他並不想將一切放心交到他人手裡，但此刻似乎別無選擇。
&esp;&esp;對面的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喝了一口茶後，將茶盞放回桌上：“時候不早，過會兒你那個剛突破元嬰的弟子，多半會來找你。方某不便多留了。”
&esp;&esp;清曜微微一愣，隨後向他辭別。
&esp;&esp;……
&esp;&esp;王婉撐著傘往凌霄殿走去，準備找師尊清曜真人問問元嬰以後的修煉法訣。雨下得實在太大，到了凌霄殿門口時，裙子便已經溼了一半。
&esp;&esp;傅憐非要跟著她，一路上延續著喋喋不休的傳統。
&esp;&esp;“小師妹，我記得你下山之前還是金丹前期，怎麼一回來就直接突破元嬰了？你快告訴我，是不是偷偷吃了什麼靈丹妙……”
&esp;&esp;一句話沒說完，在看見凌霄殿前站著的一個人後立即噤了聲。
&esp;&esp;王婉也在同時看到了遠處站著的那個人。
&esp;&esp;他負手獨立於凌霄殿一角的屋簷之下，素衣紅帶，被大雨天冷洌的風微微撩起，又輕輕放下。
&esp;&esp;他雙目微閉，明明看不見眼神，卻讓人知道他似乎是在等著雨停。
&esp;&esp;驚為天人。
&esp;&esp;這是王婉心中直觀想到的四個字。這樣的感覺，就算是她在面對青崖山的掌門時，也從來沒有過。
&esp;&esp;明明相隔甚遠，她和傅憐還是大氣都不敢出，這是極端的修為差距所帶來的威壓感。
&esp;&esp;“……他是誰啊？”片刻之後，王婉還是悄悄挪到傅憐身邊，問出了這個問題。
&esp;&esp;畢竟如果是青崖山上有這麼一號人，以傅憐自來熟的性格，一定會認識。
&esp;&esp;傅憐似乎也有一些不能確定：“感覺像是……凌虛宗掌門方逸白？”
&esp;&esp;“你怎麼知道？你見過他？”
&esp;&esp;“沒有。”傅憐壓低了聲音，“但是我在《正道美男圖鑑》上看過他的畫像。”
&esp;&esp;“……好吧，以後有圖共享。”雖然她記得這本《正道美男圖鑑》應該是一本裸男圖冊，有些疑惑為什麼堂堂凌虛宗掌門會出現在這樣的小畫冊上，“對了，他為什麼一直閉著眼？”
&esp;&esp;“因為他是瞎子啊，唉，天妒英才。”
&esp;&esp;傅憐說這句話的時候，也不知是不是被聽見了，只見那原本孑然獨立的人影突然動了一下，微微側過頭來。
&esp;&esp;王婉和傅憐嚇得趕緊一溜煙跑進了凌霄殿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