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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應該能看到他和伊駒說話。
居博海不動聲色地勾起唇角,溫和地說:“外面有什麼好看的嗎?”
然而,宿友炎沉默以對,像沒有聽到他說話一般,將他無視得徹底,冷漠地錯身而過。
居博海收回抬起的手,眼睛仍是笑著的,誰也不能影響他的好心情,“悶葫蘆。”
和這種人相處不來啊。
等下午,伊駒收拾書包,在眾人驚訝的視線中離開教室,自習課會有人離開,但伊駒從沒有早退過,所以這個異常立馬被所有人捕捉到。
沒有理會自己帶來的風波,伊駒沿著路牌前往中心花園。
走路好一會兒才到達彷彿室外桃園般的玻璃房。
等候在門口的侍從早有準備,恭敬地招呼他進入房門,還貼心地送上一個香包作為禮物。
伊駒聞了一下,是桂花味。
桂花,伊駒想到了另一個擁有這種資訊素的oga,不知道他此時正在做什麼。
沒有成為學生會長的秋生,在國外做什麼呢……在伊駒的印象中,他似乎每天都忙於學校事務中,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
繞過各類花草,伊駒來到開闊地域,沙發上隨意擺放著的絲綢枕頭,像某種藝術家精心打造後的成品,在不遠處的高架上立著畫板,居博海正在後面塗塗畫畫。
他從畫架後伸出頭,笑著向伊駒打招呼。
“來了啊,請坐,旁邊有飲品,你可以拿自己想要的。”
伊駒坐下,環顧四周:“我需要做什麼嗎?”
“不用,你坐著就行。”
有些人只要是存在就已經是一幅作品了。
居博海在心中嘆息,那天晚上的場景閉上眼便清晰地浮現,濃重的色彩、斑駁燈光下的白襯衫宛如淤泥中的白玉,即使深陷,也未染上其他的顏色。
透過人群看向自己的眼睛,竟然會讓人覺得呼吸不過來。
想要用扼制呼吸的方式祈求它停留地更久一些,在輕飄飄側開視線時,失落排山倒海地湧來。
究竟要怎樣才能讓它挺久得更久一點呢。
居博海對著畫架塗塗改改,視線隱秘地觀察落座沙發的人,像面對停留在指尖的蝴蝶般小心。
他微笑著開啟話題:“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嗯?”
伊駒疑惑:“我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畢竟人是反覆無常的存在,或許你會因為不想理我而不來。”
“沒有這種可能的,我答應了你就會來。”伊駒認真地說。
“你和我想的不一樣。”
居博海將藍色塗抹在畫布上,將璀璨的顏色暈染開,“我以為你會更冷酷一些。”
——永遠不會在意任何人、任何事的高高在上。
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拉進距離才這麼說的。
從來沒有人用冷酷評價過自己,伊駒覺得蠻神奇的。
他有些好奇自己在學長眼中是什麼樣的,即使和以前的那個人不一樣,但仍有相似之處。
伊駒想要知道,跟自己告別的居博海是怎麼想的,看向畫架後的alpha時,眼中充滿好奇。
居博海像一個謎團,距離時遠時近,清晰又模糊的謎團。
“既然我說了,那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
居博海:“閒聊嘛,不緊張。”
“嗯……”伊駒斜靠在沙發上,看向玻璃房外的天空,半遮半掩的綢幕遮擋著陽光,“大概是個彆扭的人吧。”
對著不一樣的本尊說對上一個他的印象,大概……算第一印象吧。
居博海停下筆,感到好笑,“彆扭?”
他沒有反駁,而是贊同地接受這個評價,“你倒是說得很對呢。”
“很少有人會這麼評價我,說得最多的是平易近人。”
“但是,我其實覺得自己不是平易近人的型別哦。”
alpha露出遇到知己一般的笑容,看上去比平時更加真心實意,“沒想到能被你看穿,該說我們挺有默契的嗎?”
接著,他的笑容逐漸加深,“……可惜,這樣的話更應該在床上說,而不是沙發呢。”
伊駒沒聽到他的意味深長,眨巴眨巴眼睛,倒在沙發的靠枕上,綿軟的觸感像被包裹在蚌肉中,讓他在陽光的照射下昏昏欲睡。
最終,聆聽著居博海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聲,伊駒漸漸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