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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走了。”
連樹原本打算等他簽完字再把表上交,聞言放下手裡的紙張,向門口走去。
結果剛到門口,還沒平復心情,轉頭又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伊駒揮揮手,習慣性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嗨,可以詢問一下劇本的進度嗎?”
連樹原本鬱悶的心情忽然變得七上八下,他愣在原地,待alpha接近才回過神,趕忙往旁邊走了幾步,強裝鎮定,“可以,我已經寫完了。”
想著能早點知道劇情,伊駒樂得開花,眉眼帶笑,渾身上下洋溢著盛夏葡萄氣息。
銀髮beta似乎很緊張,說話聲音很小,而且還發抖,伊駒心想是不是感冒了,於是湊近耳朵聽,結果把人嚇了一跳。
“……第一幕以平民遭受不公對待,王庭法官錯判結束,然後銜接結尾,更換視角,從一名貴族的眼睛來看待整件事的發展——”
講著講著,連樹的聲音逐漸平穩,伊駒邊聽邊點頭,佩服對方能在這麼短時間憑空捏造一個故事,而且邏輯連線都沒有問題,他聽得有些入迷,沒注意到自己仍然保持著前傾、帶有侵略性的動作。
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連樹原本平復的心情又僵硬起來,他有點苦惱為什麼對方湊得這麼近,手心不斷髮汗,甚至腿都有些支撐不住。
連樹有些遊神,此時與對方呼吸著同一片空氣顯得不真實,葡萄味資訊素因子應該飄進了他的鼻腔,佔據大腦,附著在他的衣服上。
為了更好地講述,連樹逼迫自己移開視線,猝不及防與不知何時走出辦公室的alpha對視個正著。
他靠著牆壁,雙手抱著,眼中蘊含著更深的藍色,如同海水中鯊魚攪動過的水波,不符合溫潤的氣質,呈現出寂靜、波動無光,頭髮陰影下面無笑意。
連樹像哽住魚刺的人,將話壓在舌下。
伊駒回過神,疑惑地順著連樹的視線看去,“學長?你怎麼站著不動?”
如刺破一層薄膜,靜止的人重新露出微笑,語氣輕佻,“我在等你們講完話呀,在說什麼有趣的事,我也想聽。”
居博海以熟稔的姿態攀住伊駒的肩膀,像往常一樣笑著:“這位同學我好像沒見過,但總覺得很眼熟,我們以前見過嗎?”
在他的注視下,連樹面色如霜。
連樹後退數步,像豎起厚重的盾牌,冷淡地回答:“可能是因為我……比較大眾臉吧。”
“大眾臉?”
伊駒思考:“這是大眾臉嗎?”
銀髮beta有一張過於濃烈的臉,眼尾睫毛濃密,像蝴蝶刀收入刀鞘中,與人對視時總是刻意掩飾自己的情緒,讓人想到蒙塵寶石,即使如此也能看到鋒利的稜角。
總之,這是一張怎麼也算不上大眾臉的臉。
“別緊張嘛,我只是提一嘴,說不定連樹同學你的雙親的哪一位曾是鼎鼎有名的明星呢。”
看似溫雅的alpha句尾加上拖長的語氣詞,慢條斯理地整理領口襯衫的皺褶,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話說回來,連樹同學也是表演社的一員?真巧呢,在表演這方面。”
連樹皺緊眉頭,他不想深究alpha的話中話,囫圇應聲,敏感地察覺到對方的排斥之意。
至於對方所說在哪見過,可能是想嘲諷在某傢俱樂部曾見到他做服務員,藉機諷刺自己的身份。
他見過太多端得高高在上、蔑視嫌棄的態度,多一個又如何。
連樹鬆開緊握的拳頭,偏頭對伊駒說:“學長,我先回去了,還有作業要做。”
伊駒原本想把劇情聽完,但說者有事,也不能強求,於是可惜地讓開身位,讓人離開。
好久沒聽到系統的提示音了,如果不是舞臺劇的存在,說不定他就要以為拯救世界是自己的一個幻想,伊駒在心中感慨,主角真難找啊,但抓住線索一定可以找到ta的!
在連樹錯身而去時,伊駒歡樂地揮揮手,“下午見啊連樹,這次劇本故事寫得很好!”
銀髮beta頓了一下,乖乖點頭後快步離開,腳步少了沉重,多了幾分輕快。
伊駒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腦子裡回想連樹講述的小部分劇本內容,按照前期主角被欺負的情節來說,基本和系統的提示相同,看來這次舞臺劇是找到主角的重中之重……
沉思間,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在他眼前揮了揮,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誒,人都走遠了,還在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