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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涼,先回房間吧。”
這麼一說,連樹也閉上嘴,神情懨懨地盯著居博海。
伊駒任由居博海牽著自己的手,一行人從泳池邊回到休息室,關上門將所有目光隔絕在門外。
“穿這套。”
居博海挑選出一套寬鬆的運動服,“泳池的水很髒,去洗個澡再換吧。”
伊駒看看居博海,又看看連樹,覺得自己應該讓他倆說會話,於是麻利地溜進洗漱間。
門剛關上,連樹就迫不及待發問:“你到底想要幹嘛?!”
居博海不緊不慢地坐在靠椅上,視線透過鏡面反射落在連樹身上。
銀髮alpha長得更像o母,那個曾紅過的女明星,五官豔麗,笑起來還有一個酒窩。
現在老宅的書櫃裡還擺放著她主演的磁帶,曾經居博海好奇發現了它,在看完整部電影后,只記得女性oga張揚的笑臉和她的酒窩。
那時的他一定想不到,這會成為自己把家裡攪得天翻地覆的關鍵。
“我只是想要離開而已。”
居博海有些疲倦地撐著臉,眼中閃爍著彷彿能看穿人心的光,“你放心,很快她就會來接你,即使我媽再有怨言,她也不能阻止。”
“因為她最稱心的玩具已經成為失敗品。”
——而一個家,不能缺少孩子。
“……”
連樹才意識到自己成了替代品,他震驚地看向居博海,胃裡一陣翻騰,透過簡單的描述看到利益至上、虛假到令人作嘔的豪門。
曾以為不可跨越的天塹上出現一道搖搖欲墜的橋樑。
奶奶的醫療賬單、學校里老師隱藏著的憐憫、身份永遠配不上的alpha……
連樹動搖了。
紛雜的想法堆積在大腦裡,讓他無法思考,溼透了的衣服不厭其煩地滴水,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灘。
透過鏡子,連樹與居博海對視著。
他在對方臉上找不到與自己的相似之處,在居博海的眼中只有更深沉的情緒。
有一瞬間,他似乎能感受到永遠溫潤地笑著的alpha的情緒。
——夾雜著洶湧的惡意、疲倦以及比被淋溼的他更加狼狽的逃避。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答應。”
居博海低頭笑了一聲,眼底光影流動,“這不是很明顯嗎?你的渴望已經遮不住了。”
連樹垂下眸子,他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閉緊嘴巴,無法透過聲音傳達的情緒深藏在肌膚之下,深入骨髓鐫刻在骨頭上。
經過時間的醞釀,這份感情已經發酵發臭,因為alpha的到來再次抬頭。
他知道自己從來不是一個善良的人,洶湧沸騰的憤怒一直環繞在他心中,多少愚蠢自大的上層階級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能得到老天的饋贈。
那……自己為什麼不行呢。
終有一天,要把他們踩在腳下。
他無數次在心裡刻下這句話。
“……你捨得?”
連樹無法理解居博海想要離開的心理,就像窮人不懂為什麼明明富足、什麼都不缺的人會得抑鬱症。
居博海懶散地靠在椅背上,無神地盯著空氣中的一點。
原因有很多,但他說不出。
厭煩了被安排著長大、不能接受商業聯姻、不想再追逐成績……有太多原因了。
像是喃喃自語般,他說:“因為我是一個膽小鬼吧。”
面臨選擇時,他的第一反應是逃走。
在一年級當上學生會會長後,遲來的叛逆期追上了居博海,在徹夜的狂歡中,他找到了不一樣的樂趣。
酒精可以讓大腦變得輕飄飄,音樂可以掩蓋腦中的雜音,無論是在派對、酒吧還是會所,他玩得最瘋,成了人人口中的‘派對星’。
看著燈紅酒綠、周圍人興奮變紅的臉,他的靈魂脫離□□,越來越沉重。
彷彿在舉行一場盛大的自毀儀式,他清醒地看著自己墮落,周圍推崇自己的人越來越多,如盤旋在腐肉邊的蒼蠅。
只要躺下一次,就再也不想起來。
後來即使有了想要接近、瞭解的人,也仍然深陷泥潭不可自拔。
眼看著校園生活來到最後幾個月,居連寧又帶來了一個震驚的訊息,他要訂婚了。
他的命運搖擺不定,從來沒有掌握在自己手中,在聽到伊駒嘴裡的特殊時,才有了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