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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舌帽心裡一怵,更加厭惡這個beta。
“無聊。”
靠在牆邊的青年嘖了一聲,像受不了房間裡的空氣,奪門而出。
另一個人也打了哈欠,無聊地說:“差不多得了,真想被人當靶子使嗎?”
鴨舌帽:“……”
他煩躁地掏出手機看了看,沒看到想要的東西,於是厭煩地將手揣進褲兜,視連樹為無物,錯身離開房間。
房間只剩下連樹和一臉懶散的女性。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路過連樹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卻被敏銳地躲開,嗤笑了一聲。
綠瑩瑩的眼睛彎起,像藏在暗處的狼,連樹看不清她的長相,只是覺得對方有點熟悉,果斷後退遠離對方。
“別害怕嘛。”
女性alpha勾起唇角,興致勃勃地說:“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對你沒有惡意……”
也沒有好意,剩下一半被她嚥進肚子,略帶憐憫地看著面前的beta。
“不管你信不信,我好言相勸,你最好離開霍爾斯頓,這裡不適合你。”
連樹皺緊眉頭,第一次露出厭惡的表情,聲音因為之前的緊繃而變得沙啞,但語氣無比堅定。
“和你無關。”
alpha聳肩,無所謂:“就當是我發發善心。”
說完,她毫不留戀地離開。
連樹站在原地神情晦暗不明,手指甲狠狠地嵌入掌心,黑眸愈發深沉。
等分經理疑惑地開啟房門時,連樹正在用自己的馬甲擦地上的酒水。
“誒?怎麼用衣服擦,不是有拖把嗎?”
分經理奇怪地說:“客人呢?全走了?香檳都不喝……嘖有錢人,等會把剩下的放冷庫裡。”
連樹嗯了一聲,把馬甲丟進垃圾桶裡,目光觸及它時手指捏得更緊。
等連樹收拾完房間,把香檳放進儲藏冰箱後,分經理又將他分配進其他需要人手的房間,不知為什麼明明不周末,來會所的人卻變多了。
隱隱被注視的感覺縈繞在周圍,連樹平靜地工作到凌晨。
因為他是未成年,所以分經理讓他先走。
連樹走在回去的路上,心情卻不像以往一樣疲憊輕鬆,不存在的居高臨下的視線仍盤旋在頭頂。
手指間似乎還殘留著香檳的氣味。
昂貴但令他噁心想吐。
他拿出手機,習慣性地點開chat,目光落在捲毛小狗頭像上。
螢幕藍色的光照不亮他的眼睛,手指懸浮在螢幕上,將落未落。
他生出了卑劣的想法。
但只是剛剛發芽就觸碰到屏障,可憐地彎曲,愈發瘋狂地生長,幾乎纏繞住他的心臟。
最終他還是沉默地將手機放下。
“連樹同學?”
有些柔軟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連樹轉過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是柏以善。
oga小跑來到他身邊,揚起一個小小的笑,“果然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你怎麼現在還在外面啊?”
連樹抿了抿唇,繃起臉:“我……剛下班,你呢。”
“我在等媽媽下夜班。”
柏以善指向不遠處閃著霓虹燈的小巷,“她在那裡工作。”
他撓撓臉頰,眼睛乾淨:“說是工作……其實是擺攤啦。”
“……”
連樹不知道該說什麼,默默地看著他指的方向,腦中思考著一個問題。
柏以善就住在附近,但為什麼他覺得從來沒有見過對方?
空氣逐漸冷凝,尷尬起來。
就在連樹想要拔腿走人時,他的耳邊傳來oga自言自語般的聲音。
“……真羨慕啊。”
連樹轉過頭,而柏以善則看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出神:“就算在這種情況也能堅持下去……很厲害啊。”
“其實我之前一直在想要不要退學,呆在上層學校卻無法成為其中的任何一個,像異類一樣被排斥。”
“我……應該算逃兵吧。”
柏以善轉頭向連樹笑了下,“所以連樹同學很厲害。”
“……”
連樹低下頭,看著自己因為浸水而發白的手指,“並不是。”
柏以善搖搖頭,眼中凝聚奇怪的執著,忽然他感應到什麼,抬起頭,眼睛重新彎起來。
像懷念又像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