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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起今天早上被撞的那一下以及那個目中無人的眼神,稍微玩點遊戲也不是不行。
說完半天沒等到同伴跟著一起嘲諷,葛世博轉頭朝不知為何傻站著的同伴叫道:“你怎麼了?也給你打球打累了?”
“啊……”
同伴依舊盯著身後,與此同時從葛世博另一邊傳來倒吸氣的聲響再轉頭一看另一個同伴也陷入了呆傻狀態。
“你們都打網球打傻了?後面有啥——”
葛世博覺得莫名其妙,心頭升起毛躁之意,他擰著眉頭也轉身向後看去。
只見黑髮alpha從綠意中走近,眼中凝聚著天空,他似乎很開心,嘴角微微翹起,腳步輕盈,像踏著的不是地面而是白雲。
葛世博愣著看人靠近,還微微前傾身體四處打量,不再是那個只會存在於論壇上的照片,也不是遠遠望過的身影,而是距離一米遠的人。
像被魔法之夜裡復甦的油畫衝擊到似的,葛世博跟著同伴們一起愣住了。
氣喘吁吁的銀髮beta死死地咬住牙齒,全身上下都在抗議著繼續運動,每一次動作都有汗水從額頭掉進眼睛裡又癢又辣,粗重的呼吸幾乎掩蓋過劇烈的心跳聲。
連樹用嘴大口地呼吸著,眼睛努力追尋網球的去處,但地面上早已堆滿了綠油油的網球,他分辨不清哪個才是剛才被打過的那個。
銀髮少年低著頭,他撐著膝蓋不想倒下去,就算沒有一絲力氣也不能倒下……他還有尊嚴,有一根灌了鐵的脊椎。
連樹艱難地、踉蹌地邁出幾步,機械地從地上撿起一顆網球,他想抬起拿著球拍的手,但手心已被磨得通紅刺痛,稍微用力就會帶起更激烈的疼意。
一滴汗順著眼皮滴下,懸掛在他黑色的睫毛上。
他沉重地眨了眨眼睛,似乎這也耗費了大部分的精力,那滴汗跟著承受不住滴下到地面上,因為汗水打溼了頭髮,劉海已經塌下,遮住他的視線。
恍惚地只能看到眼前模糊的色塊,連樹緊緊地握住球拍,即使疼痛已久他也不想鬆開,他一定要揮出這顆球。
他抬起疲憊不堪的手臂,咬牙帶著揮出執著一球。
由於力道不足,網球勉強擦網過線,骨碌碌地滾到黑白運動鞋前,連樹又喘了幾口氣,彷彿從空氣中汲取到能量,他疲倦地冷笑出聲,宣告自己的勝利。
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視線晃晃悠悠終於定焦,這才看清未曾見過的黑白運動鞋。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撿起網球,連樹的視線跟著網球一路向上,直到撞進alpha的眼裡。
黑髮alpha微微垂眸,羽毛般的陰影落在臉上,手中捏著黃綠相間的網球,他似乎很感興趣,問道:“哇,你們在玩什麼呀。”
連樹不由屏住呼吸,他想後退但根本抬不起腿,還因扯到肌肉而一片痠軟,他只得繃直身體站在原地,由於長相鋒利冷漠,面無表情看起來像個不屑多說的酷哥。
他捏緊了大腿側的校褲,濡溼的手掌將布料浸溼,彷彿即將溺亡的夏日,呼吸被淹沒在水裡,讓連樹想要快點逃離。
他聽到原本囂張跋扈,總是蔑視地看著自己的葛世博語氣中夾雜著驚慌,甚至有點顛三倒四的荒唐。
“小……小馬,不,我的意思是伊駒同學,我們只是在進行一些同學間的運動哈哈,連樹確實很厲害呢,他提出一打三的時候我們都震驚了,但他還能接住這麼多球。不得不說體力很強呢。”
他說完,連樹就想笑,可惜他已經累得抬不起嘴角,只能面無表情地看著富二代同學胡說八道,像個活蹦亂跳的小丑。
另一邊的同學揶揄地看向他:“連樹對吧?你打網球很厲害。”
豔陽在頭,炙熱地灼烤他的內心,銀髮少年低下頭,緊緊地捏著雙拳。
他原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所有流言蜚語,富二代們想怎麼看他都無所謂,可此時強烈沸騰的情緒讓他渾身發抖,每一次呼吸同樣顫抖。
不過是一群人渣敗類,利益既得者,哪來的臉腳踏他的尊嚴,他幾乎想要怒吼出聲,雙唇抿得緊緊的,像一條永遠沉默的直線。
同時一股莫大的痛苦籠罩著他,幾乎將靈魂赤裸地展現在所有人面前,每一秒都如同遊行示眾。
他感受到視線的重量,彷彿千斤壓頂。
就在連樹即將被沉默給壓垮時,他聽見alpha清越的聲音,不過於低沉也不過於高昂,彷彿海上掠過的海鷗般敲動海面,一下子置身於海邊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