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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學校,我找你玩。”
“好啊,朋友嘛。”
林予墨跟人揮手,轉頭,差點要撞上一堵牆,那堵牆低下身,從她手裡拿過剩下的半杯酒,聲音低沉嚴肅:“你不能喝了。”
“傅硯禮!”
林予墨低聲,為提高氣勢瞪向他:“我已經成年了!”
“哦,是嗎?”聲調不高不低,傅硯禮隨手將酒杯遞給收拾空餐盤的服務生,一併帶下去。
“你不能像以前這麼管著我!”
傅硯禮對她的脾氣了如指掌,說:“等什麼時候,你不為我拿你一杯酒跳腳,我會拿你當成年人看待。”
林予墨:“……”
婚宴結束,還有其他場地繼續玩,有當紅歌手樂隊駐唱,搖滾樂響起,能震翻半個海島。
這之後就沒伴郎什麼事,季長明跟顧嶼都放開了玩,眼看著十幾個人鉚足勁兒想要灌醉新郎,而林晉慎在喝過三杯後,就開始抵著額頭,仿若意識恍惚。
“誒,林總這酒量不行啊,這才喝多少酒開始醉了?”
林晉慎緊皺眉頭,說:“沒事,還能喝。”
但繃著冷峻的臉,更像是再喝一杯就能吐出來。
有人不大好意思起來:“看在今天是林總大喜的日子,我們還是收斂點,酒嘛,以後都能喝。”
“是是是,差不多得了。”
目睹全過程的三人組:“……”
演,接著演,自從婚後,有些人的演技是越來越好,如果不是他們前幾天剛跟他喝過一輪,還真的被他給騙了。
鬱則珩輕嗤:“有些人,臉都不要了。”
季長明跟顧嶼齊刷刷地看他,意味深長:“有些人可能是不要臉,有的人卻是臉都丟光了。”
“……滾。”
顧嶼:“現在知道丟人,打電話求著人接的時候怎麼不覺得丟臉?幸好人家早把你拉黑,你這要是真打通,我跟你做朋友我都嫌丟人。”
季長明跟著點頭:“珩哥,你要是撐不住就把人追回來吧。”
鬱則珩眼裡的陰鬱化不開:“你們倆是覺得今天大好的日子,我不能動你們?”
“好好好,不說了,誒慎哥呢,一會工夫就沒看見了。”季長明伸長脖子,去找人。
鬱則珩抬抬下顎,指個方向:“還能去哪,戲演完,找老婆去了。”
—
一場婚禮辦下來,陸宜只體會到一個字——累。
她從早上五點起,就一直沒停過,還是爸媽在他們敬過一圈之後就讓她回房間休息,剩餘的則有林晉慎跟家裡人繼續應酬。
陸宜到房間便開始脫鞋脫衣服,衣服解開那刻,只感覺到放鬆。
她去洗手間卸妝,仔細地洗個澡,換上父母準備的紅色睡衣,跟林晉慎是同一款,床上的床品也全都是紅色。
陸宜頭髮還沒吹乾,包著幹發帽從洗手間出來。
林晉慎正好推門進來,他還穿著婚禮上的衣服,在推杯換盞間,衣服有些褶皺,領結已經被扯開,釦子開了一顆。
陸宜不合時宜地將重點放在他那顆釦子上,心想,他現在是越來越隨意了。
而林晉慎看到的畫面相對沖擊,陸宜這套著睡衣的吊帶裙,沒有穿外套,頭上頂著幹發帽,幾縷溼掉的碎髮貼著臉頰,四肢纖細雪白,胸前,是起伏的線條。
她剛洗完,帶著沐浴後的清新氣味。
夏日裡,陸宜的面板是溫涼的,貼著時,會很舒服。
陸宜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問:“結束了嗎?”
“沒有。”
她愣下:“我還要去嗎?”
“不用,”林晉慎走過來,取下她頭髮上的幹發帽,擦下她的溼發,說:“我幫你吹。”
“你會嗎?”陸宜問。
“不會可以學。”林晉慎去拿吹風機。
陸宜髮量多,每次吹頭髮都是大工程,眼下有人要幫忙,她樂意至極,林晉慎從洗手間出來,手裡多了吹風,他走過來,抱著她的腰,放上梳妝檯。
這樣的高度,才方便他的動作。
陸宜垂著兩條細腿,兩個人靠得很近,視線平齊時,只能看到他的胸膛,仰頭,能看到他的緊繃下顎,長而黑的睫毛。
林晉慎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頭皮,認真而細緻。
“要從上往下吹,這樣頭髮不會毛躁,吹乾頭皮,再冷風吹下發尾就好。”在他撩開她的頭髮時,她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