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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鎖住田留安那雙平靜如水的眼睛,試圖從中捕捉到一絲慌亂或動搖。
然而,田留安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裡藏著不屈與自信,彷彿是對這無端指責的最好回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田留安的聲音不高,卻異常堅定,如同山間清泉,清澈而有力。
“王大人,您所說的這些罪狀,聽起來倒是驚心動魄,可惜,空口無憑,您又怎能單憑一面之詞,便定人罪名?”
他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對真相的執著追求和對正義的堅定信念。
,!
“證據?”
王弘義冷笑一聲,彷彿早已胸有成竹。
“證據自然有,而且,足以讓你百口莫辯。”
“但在此之前,我倒想聽聽你的解釋,為何你會對那公然對抗官府、擾亂治安的漁幫如此寬容?”
“甚至不惜冒著觸犯國法的風險,秘密保護那朝廷通緝的要犯王文?”
“這一切,難道都僅僅是因為你的一時善心大發嗎?”
隨著王弘義的質問,整個氛圍變得愈發緊張而壓抑。
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只聽得見兩人呼吸間細微的摩擦聲。
田留安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更加深邃而複雜,他知道,這一刻,他必須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氣,去扞衛自己的清白,去揭露背後的真相。
“王大人,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漁幫之事,並非如您所想那般簡單。”
“王文之案,更是有著諸多隱情。”
“但請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這片土地的安寧與公正。”
“至於證據,我相信,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到時候,自會有人還我一個清白。”
田留安的話語中充滿了力量與決心,彷彿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絕不會屈服於任何不公的指控。
武元衡輕輕抿了抿唇,喉嚨間逸出一聲低沉而有力的輕咳,彷彿是黎明前最後一聲寂靜的嘆息,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他目光如炬,掃視過一圈,最終定格在王弘義那張因憤怒而略顯扭曲的臉龐上,聲音沉穩而嚴肅,如同冬日裡不化的寒冰,字字清晰,句句鏗鏘:
“關於田刺史,本官心中自有明鏡。”
“他,一位鐵骨錚錚的清廉官員,自踏入資州之地,便以雷霆手段整飭吏治,以春風化雨之姿滋養民心。”
“資州,在他的治理之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百姓安居樂業,一片祥和景象,此等政績,豈是虛言?”
“王大人,您口中的那些莫須有罪狀,究竟是從何而來?”
“是風中飄來的謠言,還是別有用心之人的刻意構陷?”
王弘義聞言,雙眼圓睜,怒火中燒,彷彿被觸及了逆鱗,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桌上茶具微微顫抖,發出清脆的聲響,與周遭緊張凝固的空氣形成了鮮明對比。
“武大人!”
他厲聲喝道,聲音中夾雜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你這是在質疑皇上的聖裁,還是在質疑本欽差奉旨查案的公正性?”
“亦或是,你意圖包庇那罪大惡極的田留安,企圖阻撓朝廷的法度施行?”
隨著王弘義的怒喝,大殿內的氣氛驟然降至冰點,每一絲空氣的流動都似乎帶著幾分壓抑與不安。
武元衡的眉頭微微一皺,但隨即又舒展開來,他的眼神更加堅定,彷彿能穿透一切迷霧,直視人心最深處的真實。
“王大人言重了。”
他緩緩說道,語氣中既不失禮貌又帶著不容忽視的堅持:
“本官只是就事論事,對於任何人的功過是非,都需有確鑿的證據來評判。”
“田刺史的功績,資州百姓有目共睹;至於那些所謂的罪狀,若無實證,豈能輕易定論?”
“望王大人三思,勿讓忠良寒心,勿使奸佞得逞。”
此言一出,大殿內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兩位高官之間遊移,期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益州府的大堂內氣氛緊張,更是彰顯出王弘義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龐。
他的雙眸彷彿兩汪寒潭,深不見底,此刻正陰鷙地鎖定在武元衡節度使身上,周身散發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壓,讓整個空間都為之凝固。
“武大人,您可知,上次我麗景門奉命捉拿那叛國賊子王文,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