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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留下他嗎?」
「他本人看起來不是很樂意的樣子。」她細細品嚐著炸雞,語氣裡透露出一股隨性,「如果真不樂意就算啦。」
反正你已經吸到毛茸茸了是吧……烏拉拉如此在心中腹誹道。
除去小春日和與烏拉拉有一搭沒一搭地用心音溝通外,太宰安安靜靜地悶頭吃飯,沒有發出半點兒聲響,似乎是在儘可能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看見小朋友將一份便當吃完大半,小春日和喝了口水,儘可能語氣柔和地喊他,“太宰。”只是,她接下來問出口的問題未免有些過分突兀和直白,“要不要暫時跟我住在一起?”
太宰一愣。饒是他也沒想過,看起來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女性會對他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從他醒來再到現在,他們只認識了一個多小時而已。
“落水的事,總覺得不太能對太宰放心呢。”小春日和手捧馬克杯,琥珀色的雙眸中一片溫和,浸潤著淺淡直白的關心。她看得出來,他近段時間在流浪,而且下午她發現他時,他是想自殺,並非意外落入水中。
太宰垂眸,鴉羽般的睫羽將他的眸色蓋去大半,“……為什麼。”
他們心知肚明,太宰這個問題問的是什麼。
“硬要說的話……”小春日和略略拖長嗓音,開玩笑般用明朗輕快的語調說出答案,“因為我活不久啦。”
這是實話。但可惜的是,在十二歲的小朋友眼裡,這算不得實話。
小春日和並不意外太宰最後會拒絕她。留小朋友住了一夜後,她沒再重提跟她住的事,而是在翌日分別時遞給他一枚轉運御守,讓他收著。
只是一枚御守,拒絕對方的“好意”在前,太宰最終還是將那枚平平無奇的御守放入口袋,沒有拒絕她第二次。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這枚御守有著實打實的效果。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嘗試自殺失敗後,太宰盯著莫名其妙斷掉的麻繩,幽幽撥出一口氣。他抬手伸入口袋,默默將放在裡面的御守取出來,丟在床上。
這幾天,不管他怎麼嘗試自殺,都會被各種各樣的意外打斷。光是拿最簡單的上吊來說,他事先檢查過的麻繩就不知道在途中斷過多少次,就更別提他試圖嘗試入水時,總有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見義勇為者,一把將他從河邊拽離,還說要帶他去找父母。
如果不是人家確實跟小春日和沒有關係,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一直在附近監視他。
轉運?轉是轉了,可這轉的是黴運吧?
太宰本以為,不再隨身攜帶小春日和給的御守,他的自殺之旅就會痛快一些。可誰能想到,離了那枚御守,他又連著倒黴數日——不是好端端走著走著被石子絆倒,摔了個大馬趴,就是沒帶傘遇見暴雨,路過火拼現場險些被波及,買的午飯被夜貓叼走,正可謂喝涼水都塞牙。
對於十二歲的孩子來說,就算心智再成熟,這幾天下來也沒了脾氣。太宰套著薄薄的外套,冷著張臉在小巷中漫步。受到“黴運”影響,他推遲了近幾日與港口maifa某個小頭目的會面——雖然沒有加入該組織,可他平時靠給對方出謀劃策賺些生活費,倒也夠用——正在兀自尋找解決方法。
至於主動去找小春日和?想都別想。
可惜的是,太宰的這份“倒黴”在此刻靈驗了。
他腦海中剛劃過那麼個念頭,小春日和便腳步匆匆地從拐角處衝出來,險些撞到他。
看清來人是他,二十歲上下的女性微微彎唇,眉眼間攀上明朗昭昭的笑意,“啊……太宰。”還未等太宰有什麼反應,她便豎起食指抵在唇邊,壓低聲音問他。
“來得正好,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哪裡可以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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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還是妥協了。妥協的最主要原因不過是……他總覺得如果他不幫這個忙,最後倒黴的估計還會是他。
太宰推薦的躲人地點簡單平常,就是附近小公園的水泥管。想來追著小春日和的人也不會想到她躲在這裡。
巧的是,就在兩人鑽進水泥管的下一秒,暴雨忽至。
小春日和俯身看向在地上砸出水花來的雨水,悄悄將下意識覆蓋在身上的防雨結界解除,“看來只能在這裡躲一會兒了。”
太宰沒應聲,僅僅是偏過頭,望向遠處堆積的烏雲,露出仍帶有一絲嬰兒肥的側臉。少年人凝望遠方的視線平靜且淡然,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漠然。
小春日和只管看著太宰,順便拿餘光觀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