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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之前說過的。”在太宰面前,小春日和怕他炸毛,到底是沒說諸如“我家小孩”之類的話,含糊地一句話帶過——說來慚愧,她之前翹班也拿他做過幾次藉口,所以潮見未海她們也知道他的存在。
潮見未海儘量控制自己不去看烏拉拉和小狐狸,笑著對太宰自我介紹道:“我叫潮見未海,是小春前輩的後輩,請多關照。”
“太宰治,請多關照。”
打過招呼後,潮見未海上前拉住小春日和,急吼吼地就要帶她走,“先不說這個,找你好久了,快去換衣服啦!”相處時間越長,她在小春日和麵前也越活潑。
“誒——”被後輩這麼推著拉著,小春日和也不生氣,她皺皺鼻尖,最後還是應下,“我知道了啦。”
她一邊嘆氣,一邊起身,動作慢吞吞的,卻又在她即將轉身的那一刻,突然看向太宰,“太宰也會來看的吧?”
面對小春日和溫和的問話,以及潮見未海略帶幾分催促意味的眼神,太宰悶悶地憋出一個“嗯”作為答覆:他最近好像總是這樣。
“小春前輩我先帶走了哦。”見狀,潮見未海也安下心來,就是不由自主地又對人多囑咐一句,“要是碰上什麼麻煩,去找巫女姐姐,報我和小春前輩的名字就好。”
潮見未海將小春日和拉到換衣服的小房間,遞給她一件千早服,“小春前輩家的孩子,是少見的靈體持有者?”
雖然這個事實顯而易見,但由於靈體過於少見,她還是沒忍住向她確認。同時,她也反應過來,為什麼小春日和會常常翹班去盯著人家小朋友——儘管有時候她可能確實只是想翹班。
“是哦。”
小春日和披上千早服後,一把便將她用來綁頭髮的紅繩抽走。如墨般的黑髮落在她肩頭,很快又被她拿起黑色皮筋,綁成整齊的低馬尾。
看著她習以為常的舉動,潮見未海欲言又止,“不過,總感覺他……”
“好像對我不冷不熱的?”小春日和隨口接話道。
潮見未海一愣,像是沒想過她能夠如此輕易地說出這個事實似的。
“畢竟才只相處了半個月嘛。”小春日和走到她面前,將束好長髮的後背交給她,自己則拿過放在一旁的花冠戴上,“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是心思最複雜了嗎?”
潮見未海一面思考,一面拿起檀紙做成的丈長,還有水引給小春日和固定頭髮,打成漂亮的繪元結,“如果小春前輩這次好好跳神樂舞……或許會讓他改觀也不一定?”
“你就只是想找個理由讓我不翹班而已。”
被小春日和如此直白地戳穿想法,潮見未海不由得訕笑一聲,替她最後理了理衣襟。
立花琉奈早已手持神樂鈴在一旁等候多時,“但是潮見前輩說得也有道理。”
“是是是,我會好好工作的。”小春日和麻木地接過她遞來的神樂鈴,越過兩人,主動往神樂殿走去。
但說實話,他們如今這個相安無事的現狀……其實才是最好的。
小春日和停下腳步,琥珀色的雙眸半垂。她翻動握在右手的神樂鈴,看著光線躍動在金色的鈴鐺之上,泛起柔和聖潔的光芒。
她站在神樂殿的走廊裡,輕輕晃動手中的神樂鈴。
“叮鈴。”
清脆靈動的鈴音只一聲,卻叫她整個人都重新平靜下來。
小春日和閉上眼,原地做了個深呼吸。再度睜開雙眼後,她那雙與鈴鐺顏色相似的眼睛裡一片清明,不再為迷茫和躊躇所困擾。
她邁向神樂殿外的露天舞臺,伴隨著漸起的奏樂,揮動神樂鈴起舞。她每轉動一次手腕,便有清澈空靈的鈴音響起,越過奏樂,抵達每個人耳邊。
“叮鈴。”
漸漸的,原本有些嘈雜的人群慢慢安靜下來,仔細去聆聽鈴音殘留在空氣中的迴響,去捕捉這一刻單純的寧靜與放鬆。
無形的靈力以鈴音為媒介,冉冉籠罩整座神社。
神樂舞結束時,澎湃純淨的靈力以小春日和為中心,如波紋般徐徐散開,拂去所有人心頭原有的陰霾與不快。與此同時,煦暖的日光衝破雲層,直直落在神樂殿外面的舞臺上。這光恰巧落在她綢緞般的黑髮上,落在她發頂鮮豔明朗的向日葵花冠間,落在……她恍若流淌著日光的雙眸裡。
太宰站在神樂殿不遠處,將小春日和那段神樂舞收入眼底後,草草收回視線。與他形影不離的小狐狸正趴在他發頂,兩隻小爪子扒著他髮絲,卻叫他沒有察覺分毫。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