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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墓…”
張奎臉色陰沉,目露煞氣。
此情此景,與當日何等相似。那些憨直的面孔又浮上心頭,只不過故人已成枯骨。
天地昏沉,鬼氣瀰漫,那淒厲蒼涼的戰歌,彷彿在傾訴亙古的怨恨。
那龐大陰軍正中,一尊黑煙籠罩的陰影顯得異常高大,似有數十米高。
即使開啟洞幽術,也只隱約能看到黑煙之下古怪的羽袍、血色瀰漫的眼睛,如千載寒冰般冷漠。
旁邊少女明顯有些害怕,渾身發抖,儘量收斂氣息。
不過將軍墓的目標顯然不是他們。
一隻烏青腐爛,帶著猩紅指甲大手陡然出現,迎風長到上百米長,帶著滾滾黑煙向天機子所在山頭抓去。
即使身隔數里之遙,張奎也能感覺到天機子的氣息瘋狂逃竄,卻不知什麼原因被困住,只能在山頭打轉。
“神異珠給你,放我一馬!”
天機子驚恐地吼聲響徹四野,同時山頭之上雷光旋轉湧動。
但那高大黑影好似沒有聽到一半,腐爛大手毫不減速,呼嘯落下。
轟!
頃刻間,雷光湮滅,整座山頭在轟鳴聲中山崩塌,沉土飛揚,天機子的氣息也徹底消失…
張奎頭皮發麻,心中無比沉重。
天機子再怎麼說都是個鎮國真人,卻如蒼蠅一般被拍死,這手段已近似神魔。
左參軍…
從這頭銜來看,將軍墓中肯定還有更古老恐怖的存在。
怪不得華衍老道說人族艱難,“三山四洞五水府”都有顛亂人間,傾覆天下的能力。
那大手伴著黑煙緩緩收回,在空中越變越小,明顯抓著什麼東西。
鋪天蓋地的陰兵也似乎準備退卻。
張奎心情不好,幾近生死,廢了這麼大勁,終究還是讓仇敵得手了麼…
就在這時,他突然脊背發涼,轉頭看向西南方向。
只見那邊潮水似的血色濃霧翻湧瀰漫而來,如寒流席捲,遮蔽群山。
那血色濃郁得讓人心生不適,如血海般映染了半片天空。
血霧之中,隱約能看到高大古老的石人、冒著血漿人頭的遠古祭壇、轟隆隆震顫大地的巨型石車。
古老的祭祀聲響徹大地,與之相伴的,是無數生靈痛苦絕望的嘶吼聲…
“跑…跑,快跑!”
少女傅鈺突然一把抓住了他,滿臉是淚,眼中充滿恐懼,近乎哀求地吼道。
不用她說,張奎也知道此時該做什麼,一把抓起少女飛速狂奔。
身後,一黑一紅兩股霧潮沒有絲毫猶豫,幾乎瞬間碰撞在一起。
轟轟轟!
大地轟鳴,整條山脈都在顫動。
飛鳥滿天,無數動物從洞穴中竄出,虎、狼、豬、羊…不分物種,彷彿末日降臨般瘋狂逃亡。
張奎甚至還看到幾個山中惡鬼和野妖,也加入了逃跑隊伍。
沒有絲毫猶豫,他越過山頭,來到原先小樹林,直接劈開樹洞,黑霧裹起正在療傷的竹生和少女傅鈺,直奔曲城方向。
張奎心中沉重,怪不得大乾朝廷不敢招惹“三山四洞五水府”,即使城鎮被屠戮,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些禁地的力量,遠超他預料。
怪異的聲音響徹夜空,如萬人嘶嚎,如神哭鬼泣,邪異死亡的力量不斷蔓延,成片樹木傾倒…
張奎頭皮發麻,根本不敢扭頭看,只是一個勁的亡命逃遁。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逃出西南山脈數十里後,那股如臨末日的危機感才漸漸消失。
黑霧散去,三人轉身愣愣看著。
只見整片山脈都在微微震顫,慘白、幽綠、血紅…各色詭異的光芒映照了整片天空,顯得光怪陸離。
張奎首先回過神來,微微搖頭。
看到竹生雙拳緊握,不斷顫抖,張奎眉頭一皺,拍了拍他的肩膀。
“莫被奪了心志,只當提前看到前路風景,或許有一日你也可以劍破蒼穹。”
竹生深吸了口氣,
“多謝張兄,我沒事了…”
張奎又看向旁邊臉色慘白的少女傅鈺,心中有些奇怪。
“你不是天河水府的人麼,怎麼也跟我們一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傅鈺咬著嘴唇沉默了一會兒,
“天河水府遠在北國冰原,地少人稀,被周圍部族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