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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光的河面,磕頭的老婦…
漆黑雪夜中,透著一股子怪異。
惡鬼麼
不,應該是某種即將消逝的靈,看著噁心,實際上在人前顯身都做不到。
至少旁邊老船工不停探頭探腦,只看得到湖面微光,根本察覺不到那詭異老婦。
“真…真人,可是寶貝”
老船工舔了舔嘴唇,眼睛發亮。
張奎好笑,“你就沒想過是邪祟麼”
“真人有所不知…”
老船工搓著手抽了抽鼻子,“咱們此時還沒出萊州,這附近山上有座崇明寺,廟中弘遠主持法力高深,幾十年來護佑一方,從未有邪祟作亂。”
“原來如此…”
張奎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此時那詭異的小船和老婦,就如同訊號中斷一般閃爍不定,很快徹底消失。
而那藍光也在漸漸變淡。
“沒,沒了!”
老船工撓了撓頭,“老朽在這運河上討生活,倒也見過不少蹊蹺,常聽人說河底有寶,今日看來所傳不假。”
張奎眼睛微眯,“等著,我下去看看。”
說完,噗通一聲躍入河中。
老船工嚇了一跳,這寒冬之月下水不得凍死,不轉念一想這道長是位有道的異人,連忙讓人停船等待。
張奎落入水中,當即使出禁水術向河底潛去。他到沒想著尋寶,而是懷疑有邪祟作亂。
河中漆黑一片,不過開啟洞幽術卻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運河自大周時便有,年代久遠,差不多有兩百多米深。
河底碎石枯枝密佈,或被淤泥掩埋,或裹滿水藻,還有不少沉底取暖的魚群。
乍一看,哪有什麼寶物
不過張奎卻明銳察覺到,一塊房間大小,長滿水草的巨石,隱隱散發著陰氣。
落底後觀察,卻原來是一隻大蚌。
難道是妖類
但為何沒有妖氣
張奎來了興趣,上前一步,雙手插在縫隙中,牙關一咬,掰了起來。
他已升到七級,再加上學了,一身蠻力不遜妖魔,巨蚌頓時嘎吱吱被掰開。
然而開啟後,張奎確是一愣。
只見那巨蚌內竟躺著具女屍,穿著尋常農家衣裳,膚若凝脂,容貌清麗溫婉。
如果不是額頭插著根降魔杵,且一身死氣,幾乎讓人以為還活著。
而那藍光,正是從女子喉間發出,斑斕絢麗,將周圍河水都映的幽藍一片。
這不是人屍,而是妖屍!
張奎眉頭微皺,覺得有些蹊蹺。
這…應該是蚌女吧…
是誰殺了她
那河上老婦之靈又是怎麼回事
張奎上前一步,一把拔出了蚌女頭頂降魔杵,頓時一股怨氣沖天而起。
只見那蚌女屍體忽然睜開死白的眼睛,口中開始長出猙獰獠牙,渾身急速抽動。
妖物屍變
張奎面色微變,大手庚金煞氣纏繞,一把上去捏碎了其腦袋。
一枚發著藍光,乒乓球大小的珍珠緩緩漂浮起來,而這蚌女的屍體,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白腐爛。
張奎一把抄起珍珠,只見此珠清氣盎然,靈光氤氳,似乎周圍水質都變的乾淨許多,端的是顆好寶珠。
那妖屍不腐,估計也和此珠有關。
只是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奎一頭霧水,將寶珠放入隨身空間,正欲離開,想了想,又將那銅質降魔杵一同收起。
水面上,老船工正在船頭張望,只見嘭的一聲,張奎躍水而出,渾身水汽繚繞,落在甲板上時已經乾透。
“真人,下面…”
“沒發現什麼,開船吧。”
張奎不欲多說,轉身走入船艙。
老船工縮了縮頭,連忙讓人開船。
回到船艙後,肥虎依然打著呼嚕睡得死沉,張奎搖頭,也在小榻上躺下,閉眼入定。
方才之事多有蹊蹺,不過他卻懶得細想,徒增煩惱。
船行一夜,天亮時雪也停了下來。
只見前方岸邊出現一座城市,靠著渡口依山而建,各色商鋪民居櫛比鱗次,積雪層層疊疊,在冬日陽光下如同披了層金鱗。
此時河岸上已多了不少大大小小的船隻,或靠岸,或起帆,異常繁忙。
張奎走出船艙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