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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上面沾滿獻血,卻是老狗趁夜咬死那個多嘴村民,並將銀子搜刮回來。
一家人害怕,忍痛將老狗打死,隨後日日被妖魂騷擾,最後只活下來個小女孩。
人有社會規矩束縛,妖性不一,思維迥異,這就是許多慘案的緣由之一。
有許多主人養出感情,捨不得打殺,奈於村規只能趕走,於是被捨棄的狗聚攏於一處襲擊人的事時有發生。
張奎這一路上遇到不少,但像這樣成了氣候,攔路食人的還是頭一回見。
青州果然夠亂…
就在這時,劉貓兒師徒也趕了過來,看到現場慘狀後也是感嘆連連。
“道長…”
那個吳思遠的中年人突然走過來拱手說道:“我看這位老者似乎不太舒服,可以到馬車上來休息。”
張奎看了看上面的女眷,
“不太方便吧。”
吳思遠微微擺手,
“無妨,家妻和小女可以乘馬。”
劉老頭的狀態確實不好,已經燒的有些迷糊,張奎也不再客氣。
“那就多謝了。”
休整一番後,一行人相伴上路。
吳思遠介紹自己是回鄉省親的商人,但明顯是假話,他那些手下紀律嚴明,即使損傷慘重也沉默不語,警惕性很高。
聽到他們捉妖驅魔人的身份,只是那位知書達禮的小姐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吳思遠卻似乎並不在意。
這家人身份絕不簡單。
張奎看破不說破,打著哈哈隨意聊著天。
出了這片山林,眼前豁然開朗。
只見山下茫茫平原上,一個數百米高的鎧甲石人斜插在土裡,僅露出地面的部分就比樂山大佛還高。
這石人不知經過了多少歲月,青苔斑駁,風化嚴重,面孔早已模糊不清,只有右手斷了半截的石劍還在斜指著天空。
一行人站立著看了半天,久久沒有言語。
“立中天之巍峨兮,聽寒獸悲鳴。墜幽冥之碎兵兮,尤向天而伐…”
吳思遠摸著鬍鬚感嘆了一聲,
“過了這個《石將軍伐天像》,就到了青州地界,路上客棧不少,兩日後就能到達黑水城。”
張奎灌了口酒沉默不語。
前身見識淺薄,但自打他開始浪跡江湖後,破碎的巨像、從山間露出,超乎理解的巨大石樑…一路上沒少見這種古代遺蹟。
憑大乾朝的力量,更本沒法弄這些東西,甚至前朝史書上也沒有來歷記載,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個世界,在上古時期曾有過極度輝煌的文明。
順著山道而下,晚霞滿天時,它們終於看到了一間客棧,孤零零地立在山道平原上,破爛的酒旗緩緩飄動,有股說不盡的蕭瑟。
“道長,咱們走吧…”
吳思遠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喜悅,“休整一晚,在下請您喝酒。”
“好說…”
張奎哈哈一笑,大步向前走去。
連續數日野外行路,不僅身上奇臭難聞,就連嘴巴都快淡出鳥來。
廣袤的平原上,一行人如同小黑點一樣向著客棧不斷靠近。
而與此同時,他們經過的山崗之上,突然馬蹄作響,來了十餘精騎,皆身穿黑色勁裝,上鏽銀色惡獸,腰間利刃,背後長弩。
當先一人身披大麾,頭髮花白,面容英俊,表情如同寒冰,望著石將軍伐天像沉默不語。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圖紙,上面一副大漢頭像,面容粗獷、眼神陰狠,仔細一瞧,竟與張奎有些類似。
刷!
從樹上躍下一人,跪地抱拳,
“稟督工,前方十里外有客棧!”
男子收回圖紙,聲音好似寒鐵,
“休整一晚,明日一早前往黑水城佈防,定要將妖道捉拿歸案!”
“是,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