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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墓…將軍墓…”
一大早,張奎練完功後,就皺著眉頭在院內踱步。
昨晚狐妖示警,讓他心生警惕。
雖然對方是害死前身的元兇,但言談舉止卻不似作偽。
旁邊演武場上,一幫大漢正赤腹坦胸,氣喘吁吁,擺弄著石碾石錘。
一個個肌肉鼓脹、汗水殷殷,跟前世健身房猛男擼鐵一個觀感。
張奎輕揚下巴,
“你們幾個,有誰知道附近有什麼將軍墓”
大漢們一愣,搖了搖頭。
“大哥,不曾聽過。”
“哼,一幫不學無術的蠢才…”
張奎哼了一聲,“去,把李夫子請來,聽說他學識最是廣博。”
“是,大哥!”
李夫子名叫李伯騫,十幾年前考取秀才後就沒了下文,屢試不中,索性在本地蒙學當起了先生。
他剛吃過早飯,正整理衣冠準備去學堂,就見一幫肌肉大漢衝進了院子。
領頭的牛二抱了抱拳頭,
“李夫子,我們大哥有請。”
李伯騫眉頭一皺。
他一看這幫腌臢潑才就知道是張奎手下,心中甚是不喜,捋著長鬚淡然說道:“本人有事,沒空…啊…”
話剛說一半,就被兩名大漢衝上來一把架起,尖叫著,伴著煙塵轟隆隆向張家跑去。
張奎在家中正喝著枸杞茶,就見李夫子像小雞子一樣拎著進了門。
李夫子身體懸在半空,臉色慘白,嘴唇不住打著哆嗦,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張奎捂住了額頭一臉無奈,
“這幫二貨。”
他本以為自己腦子裡全是肌肉,沒想到穿越而來,手下全是一幫憨貨。
不過讓他賠禮確是不會的,餘塘縣讀書人從縣令到秀才,一個個瞧他不起,他也懶得搭理這幫窮酸。
張奎隨意揮了揮手,
“來人,上茶,還有,切十斤肉給蒙學送去,就說是李夫子補貼窮困學子的。”
這書生好名,要當面給錢會裝模作樣,好像你欠他的,這種方式就一下子擊中了李夫子的軟肋。
李夫子臉色稍微好轉,一看張奎如巨人一樣的身軀又心生膽怯,強忍著恐懼顫聲道:
“你捉…請我來有何要事”
張奎也懶得遮掩,
“我收到訊息,說附近將軍墓內有邪崇要來禍害餘塘縣,想找先生問問。”
邪崇犯境不是什麼新鮮事,大乾朝每年都會有無數起,有的地方慘絕人寰甚是駭人聽聞。
每當發生這種事,朝廷總會在各地貼出告示,提醒百姓注意防範。
或許這種外生壓力,也是大乾朝能夠綿延上千年的原因。
李夫子也是吃了一驚,隨即搖頭,
“不可能,本地文華錦繡…”
說著,偷偷瞧了張奎一眼,
“雖說偶爾會有一兩個意外,但從未出過什麼將軍。”
張奎聽後皺眉,
難不成胡媚娘在騙自己
沒道理啊…
正當他琢磨的時候,李夫子卻眼睛一亮,“哦,我想起來了…要說起來,咱本地確實有個‘將軍墓’…”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譏諷,
“百多年前,本地一個潑皮進宮當了太監,名叫李巖。”
“此人奸猾歹毒,又會攀炎附勢,沒多久就成了大內紅人,又誆騙當時的聖上給自己封了個右羽將軍的頭銜,一時淪為笑談。”
太監
張奎一愣。
墓裡面有什麼,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殭屍。
莫非是個沒卵子的殭屍
張奎忍不住樂了起來。
李夫子看到張奎笑,也跟著樂。
“這李巖太監回來修橋鋪路,還想著光宗耀祖,可餘塘縣百姓都快被周遭縣民笑死了,那會讓他進祠堂”
“他那野外的太監墓無人祭掃,人人唾棄,小孩們拉屎撒尿,就連老夫小的時候也…”
李夫子不說話了,臉色變得僵硬。
張奎呵呵一笑:
“人家沒了卵子,修橋鋪路也進不了祠堂,還被人在墳頭拉屎撒尿…嘖嘖,這怨氣怕是不小。”
李夫子臉上陰晴不定,隨即乾笑一聲:“無妨,百年而已,成不了什麼氣候,待老夫這就找劉縣令,讓他請欽天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