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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戴星秉的闡述,錢信民和商振升頓時傻眼了,在他們的印象裡,事情不是這個樣子啊?

“戴兄,王天牟和滬市區之所以被搗毀,不是特工總部乾的事嗎?而且據我所知,王天牟、萬里浪、林志江、張進廬、陳明楚等叛徒,都是特工總部的主要干將,怎麼和警察署的特務科牽連到一起了?”

錢信民問道。

“你們長期在金陵搞地下活動,對滬市的情況所知甚少,而當時特務科的活動範圍,僅僅只限於滬市,考慮到王天牟和滬市區帶來的惡劣影響,局本部也沒有大肆向各地潛伏組織通報。”

“萬里浪、林志江、張進廬和陳明楚,都是先被滬市警察署特務科抓獲,而後才轉給了特工總部,這裡面涉及到特務科和特工總部的內部傾軋,實際上王天牟的情況,特務科已經掌握了,特工總部是利用背後撐腰的梅機關,硬是把這份功勞搶走的。”

戴星秉說道。

軍統局本部對王天牟和滬市區發生的事情,不會向滬市以外的潛伏組織做詳細說明,這也是軍統局的醜聞,當然,滬一區的人自然知道的很清楚。

各地站長以上的高階軍官和將官,具備知道機密的資格,但得到的訊息也只是某某某被抓,而後叛變做了漢奸,具體怎麼回事只能自己推測。

“聽戴兄的意思,許睿陽和李仕群有矛盾,而且李仕群有梅機關的背景,能壓制住許睿陽?”

錢信民問道。

“許睿陽就是梅機關的機關長影佐禎昭少將,從關外偽滿洲國中央保安局挖來的,他自身也帶有梅機關的影子,李仕群的後臺是梅機關,但許睿陽的後臺就不那麼簡單了。”

“在滬市,他的人脈關係極其複雜,自己是市政府警察署的人,警察隸屬於駐滬憲兵隊,同時也和管轄警察署的陸軍省駐滬特務機關有聯絡,間接來往的是日本駐滬總領事館和第十三軍特務部。”

“這不不能說背景可怕,他的勢力還來自於日本海軍,日軍方面艦隊下屬的駐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從司令官到情報處長,與他的關係都很深厚,還有海軍的特務機關,就是兒機關,機關長與他有著密切的來往。”

“許睿陽在滬市有兩家走私機構,一家叫做海昌貿易公司,直接與國統區做走私買賣,交易豬鬃、桐油、鎢礦砂等戰略物資,數量非常驚人,另外一家叫做鴻源貿易公司,只在滬市範圍內做走私買賣。”

“日本海軍和日本陸軍因為自身的需求,對許睿陽的這兩家公司都是全力扶持,貨物在淪陷區暢通無阻,特別是海昌貿易公司,所有日軍在滬市的勢力,都在這家公司受益,而鴻源貿易公司,是特務科經費的來源。”

“他在警察署是絕對的實權人物,滬西辦事處的主任、特高處的副處長和警校的副校長,聽起來似乎沒多少能量,但他擁有越界築路地區和南市的管理權,滬西辦事處、特高處和水上警察總隊,加起來將近兩千名警察,佔據了整個警察署四分之一多的數量。”

“現在許睿陽又把手伸到了閘北地區,市政府的閘北保安大隊和南市保安大隊,也是他在組建,你們自己說說,面對這樣的人物,李仕群想要壓制他,該有多麼絕望?”

戴星秉說道。

他能夠成為軍統局的少將特工,也不是完全因為他的資格,眼光和見識自然有獨到之處,自從成為警校的總教官以來,他最常做的事,就是研究把他抓到的許睿陽。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和許睿陽的手下也慢慢熟悉起來,不再被當成是叛徒看待,雖然還有戒心,但聊聊天喝喝酒還是經常的事。

他接觸不到特務科的機密,可是知道了很多許睿陽以前的情況,對於那些發生過不列為保密的事情,特務科的人還是願意說說的。

“好厲害的人物,這麼強的實力卻從來不顯擺不招搖,就如同影子一般,永遠躲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這人的心思和謀略,還有這份心性,的確讓人感到可怕。”

商振升說道。

戴星秉的意思很明白,在滬市的範圍內,李仕群根本不可能佔據壓倒性的優勢,雙方鬥起來,吃虧的永遠都是特工總部,許睿陽明著或許沒法收拾他,但是暗地裡使絆子,李仕群就要瘋了。

有這樣的權力和地位,還在儘量弱化自己的存在,這是最讓人感到佩服的,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會叫的狗不咬人,許睿陽是個不惹事也不怕事的主,你不主動得罪他,他也不會專門找你的茬,怕麻煩!要是把他惹惱了,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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