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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山啊,看起來你似乎有什麼心事啊?”
王天牟吃著飯,看著自家的女婿杜白山,對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是他的大女婿,也曾經是軍統滬市區的一員干將,他投降了特工總部,杜白山不得不跟著投了過來。
“陳椛女士來滬市了,點名要見你!”
杜白山咬了咬牙說道。
實際上他前天晚上就被陳椛一個電話叫到了住處,對方明確地告訴他,這次來滬市就是要見王天牟,他的老丈人。
啪,王天牟的手一哆嗦,筷子掉在了桌子上,他當然知道陳椛是誰,哪怕楊嘯天這個幫會的總頭目去了山城,但說起來,哪怕張驍林見到這個女人,也得面帶三分笑容,一點也不敢失禮。
他或許心裡也知道,戴老闆這是給他最後的一次機會了。
沉默了好久,王天牟說道:“你告訴陳椛,明天下午的兩點半,我在兆豐公園的大理石亭見她。”
十二月份的溫度不算太低,白天基本上在十度以上,晚上在五六度的樣子,需要添厚衣服,但也不是多冷。
有閒心來兆豐公園遊玩的,大多是些年輕人,陳椛依然是穿著旗袍,她對自己身的安全並不擔心,整個公園一多半的人,都是軍統特工扮演的。
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走了過來,陳椛一看,轉身就走。
“師母,您留步,天牟兄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前來赴約的林志江,不停的打躬揖,苦苦哀求她留下來說話。
為什麼林志江要喊陳椛做師母呢?
還是因為楊嘯天的關係,幫會的人都喊她師母,久而久之,連軍統特工一些資歷淺的也這麼喊。
“什麼苦衷,怕我在這裡埋伏搶手製裁他?”
陳椛冷冷的說道。
“天牟兄萬萬不敢這麼想,特工總部和日本人都在暗中監視他,他要是來了,豈不是要連累師母您?”
林志江說道。
“你們家老闆要你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陳椛說道。
“師母,當初投降特工總部,我們也是不得已的,現在揹負了叛徒漢奸的罪名,其實我們心裡也不好受......”林志江開始“訴苦了”!
“你別那麼多的廢話,在特工總部你們照樣可以為軍統服務,你只要告訴我一件事,願不願意迴歸軍統?”
陳椛不耐煩了。
“您也知道,軍統的家規很嚴啊,對待叛徒,老闆的手段向來狠辣!”
林志江說實話了。
這是在擔心迴歸軍統以後,會被戴老闆給弄死,對於懲治叛徒,軍統局向來是沒有情面可講的。
“這就是我親自來滬市見你們的緣故,我就代表了他的態度,只要你們願意迴歸軍統,留在特工總部繼續為國家效力,戴老闆可以既往不咎。”
“這封信是你們戴老闆親自寫的,你交給王天牟,也不用好奇裡面的內容,就是我說的這些,我言盡於此,你們自己決斷吧!”
“還有,你們別以為有日本人和漢奸特務的庇護,就覺得無所畏懼,你們的家人和宗族,你們的產業和祖墳牌位,可還在戴老闆的手裡攥著呢!”
陳椛把一封信交給林志江。
事情似乎就此告一段落。
但無論是王天牟還是林志江,都沒有向特工總部提起這件事,關鍵在於,他們也知道丁墨村和李仕群都是那種多疑的性格,提不如不提,林志江是打定主意不回軍統,他怕被戴老闆追究,對方可是翻臉不認人的。
而王天牟則不然,他託自己的女婿向陳椛承諾,願意做戴老闆的死諜,潛伏在特工總部為軍統繼續工,為自己立功贖罪。
“陳椛女士,你覺得王天牟能夠幡然悔悟嗎?”
陳恭樹在碼頭問道。
“難說,他和你們戴老闆的心結很深,又做了這麼多殘害自己同志的罪惡行為,思想上肯定懼怕回到軍統局,擔心被清算,他所說的話,也得看具體情況而定。”
陳椛搖了搖頭說道。
然而,陳椛並不相信王天牟,有些事情只要做了就很難再回頭,王天牟的算盤也很好猜,無非就是牆頭草隨風倒,如果抗戰有轉機,他就是軍統局的死諜,如果日本人打下大西南,一切就成為泡影了。
“戴老闆還有沒有別的指示?”
陳恭樹問道。
“吳特派員不是來了滬市嗎?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