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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的情緒是不用考慮的…”
說完她又低下頭，不敢多看那雙眼睛
‘丸辣！陸步彤教的難道有問題嗎？’
‘不對！是我的態度不夠誠懇！’
犯了錯要承認，要改正。這是他一向的準則，為此他決定先了解了解狸月兒
“不行，我言出必行！而且…”
而且什麼來著…自己為什麼會在意她呢？
是因為她提到了老媽？
這話說出去估計誰都不會信吧，說到底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他一見鍾情了，儘管見色起意是一方面，但狸月兒各方面都完美的長在他的審美上，是他無法抵抗的型別
這話他說不出口，這歸根結底還是見色起意罷了，這種事太丟臉太羞恥，何況他本就好面子
他又閉上嘴巴鬆開她，感受著少年的懷抱離開狸月兒回頭看去，只見他小聲嘀咕著什麼好像是狡辯一般和自己拌嘴
“才不是…我怎麼會…”
聲音小到聽不清，但這股情愫青澀莽撞又很衝動，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於是他選擇了一貫的做法，他逼迫自己去回想不開心的記憶不斷的告誡自己不可以，去把這股不受控制的異常抹殺在心底
少年面上不變，但她依稀能察覺到
又是，和平時一樣的….剋制？
他在壓抑自己的感情嗎？
她沒有自信到有百分百把握去咬定，她也不知該以什麼身份開口
或許她本就沒資格
一番天人交戰，他又恢復了那股清冷，叫人心生畏懼
“狸月兒。”
“奴在。”
“這宜香樓客流如何，背後是誰？”
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一雙眸子冰冷無比，像只猛虎又不知盯上了什麼獵物
“回官人，在這存蓉郡，宜香樓算是客流不錯的了，這裡離京都很近很近，不少達官貴人都會來這點姑娘…至於背後的人，月兒也是接觸不到的…”
她回答時習慣的準備跪伏在地，但被眼尖的凌雲扶住了
“懂了，你在這宜香樓什麼身位。”
“算是…頭牌吧…”
“也是，看你姿色，能勝過的幾乎沒幾人了。”
說到這她乾笑幾聲，彷彿在求著他別在往下問了
凌雲也是又飲了一杯，沒再說話
晚風清爽，吹進房內
二人相對無言，男飲女默
半晌，他停杯開口：
“你贖金多少。”
“三十倆金…”
“這算是貴了還是便宜？”
“…官人莫要說笑了…這天下大亂，我們女人長的再好看也只是女人罷了…大多是活不下去自願兒來這地方的，能在這…捨棄掉一些東西，就能活下去已經很好運了…”
她懷戀般的摸了摸右手腕的鐲子，語氣聽不出情緒
這是她妹妹的本命法器，現在已經毫無靈隨主人一同死去了，但儘管這樣，這也是妹妹留給她最後的念想了…
“這樣啊，我明白了。”
他搖晃酒杯，眸子移到她身上去
“很巧，我有，很多錢。”
他把玩著，又是一口
“這贖金我會找時間給付了，你幫我個忙，如何，還有什麼想做的，和我說…”
他放下酒杯身子撐在桌子前傾，狸月兒察覺到抬起頭，眼神交匯
“什麼都好，我儘量幫你，想好了就告訴我…選吧。”
她來…選？
狸月兒像個孩子一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了，一會看著少年一會又移開目光
我可以嗎？
她終於鼓起勇氣，直視著少年，卻還是退縮了
她還是不敢問出口
然而少年則是察覺到了
“不錯的決定，你很聰明。”
狸月兒聞言怔住了，少年的目光好似能看透一切偽裝把她扒個乾淨無處遁形
她低下頭，一股紅粉攀上，軟軟糯糯嗯了一聲，好似用盡了渾身力氣
‘求求你，不要…拋下我，不要…’
‘玩弄…欺騙我…’
這些話她說不出口，憋在心裡悶的痛苦
還是在月下，少年給了她一絲絲光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