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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的事,綿綿立馬清醒了:“魔淵異動?”
“可能是有人誤闖,也可能是魔物,我與冷賢弟前去察看,你留在這裡等我們。”說罷,直接抬手升了一道結界,謹慎叮囑,“切記,不要踏出結界。”
在沈君遙擔憂的眼神中,綿綿鄭重點了點頭。
一向鎮定自若的男主這般著急,定然是有大魔作亂。
不行,她可不能再睡了!
綿綿趕緊攏好衣服爬起來,將荷包裡的符紙揣好,接著又仔細檢查了窗戶。
而她剛要關緊房門的時候,卻被從陰影處走出來的渾身染血的人給嚇了一跳。
“哈呀!”她尖叫一聲,睜眼卻發現這人行動緩慢,衣服被撕碎般的凌亂,抬頭露出的那張臉,不是謝妄又是誰?
看著一臉蒼白彷彿被慘虐過的人,綿綿簡直瞠目。
結舌了半天才喊出那句質問:“你你你、你這是怎麼搞得呀!”
謝妄的腳步踉蹌,他的嘴角還殘留著血跡,周身散發著極不安定的魔氣。
那張妖冶豔麗的臉已經白得如同紙一般,連唇下的小痣都變得黯淡無光。
眼看這人血條下去大半,綿綿立馬心急起來,而那受了傷的魔物卻還在笑。
“被幾隻雜鬼偷襲了而已,還死不了。”
聽聽,這人受了傷還不忘懟她,怎麼就不叫他痛暈過去呢?
綿綿氣得想打人,但看著這人血糊糊的脆皮狀,最終大度地選擇無視。
她擰著秀氣的眉頭衝他喊:“你別在這兒逞強了,先過來我給你包紮一下。”
“怎麼,虞小姐是怕我渾身的魔氣把開陽宗的人引來嗎?你大可把我放在這裡自生自滅。”
客棧外面黑洞洞的,少年魔頭倚靠在門外的闌干旁,半邊臉落了陰霾,漆黑如琉璃般的眼珠兒殘留著猩紅色,像個渾身豎起刺的刺蝟。
看誰不順眼就要扎誰。
可她還沒去惹他呢!
綿綿胸脯氣鼓鼓,藕粉色的春衫籠罩著起伏顫抖的身子,她叉著腰開口:“我命令你過來。”
血契的作用下,倚坐在地上的少年下意識便要起身撐地。
可與往常的溫順不同,這次他竟是抗拒地扣著自己的手腕,咬牙忍痛地死死僵持,才不過片刻功夫,手指便磨出五道血痕,額頭也已經冷汗淋漓了。
近乎自殘的舉動,直接把綿綿嚇在了原地。
原本的頤指氣使被冷風吹散,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沒聽清我的話嗎?我叫你進來包紮,不是要跟你吵架!”
難得帶了急切的聲音,絲毫沒有聽進謝妄的耳朵裡。
他甚至冷笑地扯了扯嘴角,當年十萬魔兵都奈他不得,一個小小的血契就想令他俯首順從嗎?
想都不要想。
他咬牙隱忍,俯趴在地上猛地吐了口血,甚至還瘋癲地拔出匕首,沙啞迷離道:“你說,我若是把全身的血放幹,這血契是不是就沒有作用了?”
全身的血放幹……
“你是瘋了嗎?”站在門檻內的綿綿聲音都在抖。
謝妄忍痛喘息,眼底晦色翻湧:“我本來就是個瘋子。”
他眼裡閃動瘋狂的殺念,鋒利的匕首貼在冷白的腕上,立馬就劃出一道血痕。
待要用力割下時,眼前卻驟然閃過一道搖曳的身影。
少女提著豔麗的裙襬,像振翅的蝴蝶般衝出了結界。
周圍凝滯的空氣動了,淡淡的脂粉香湧入鼻尖,將腥甜的血腥味衝散,也成功的讓謝妄晃了一下神。
下一刻,冰冷的匕首被狠狠打落在地,劈頭蓋臉的罵聲當即落下:“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以為自己不怕死就很厲害嗎?我都沒有讓你給我當牛做馬,哪裡就逼得你發瘋去死啦!”
少女的臉頰通紅,眼裡滿是憤怒的水光,好似真的被氣狠了,拽著他衣襟的手都是隱隱顫抖的。
像是在為他的瘋癲提心吊膽。
謝妄的神情片刻凝滯,漆黑的眼底有疑惑,也有譏諷。
她到底有多蠢,竟會相信一個魔物會尋死?
謝妄無聲冷笑:“虞小姐真是心善,是捨不得我死嗎?”
他言語挑釁,眼底對映寒星,而得理不饒人的嬌小姐此時卻面色發白神情凝肅:“你不要得意,我只是不想你因我而死。”
說完,洩憤似的把地上的匕首用力扔出了雕欄外,而後鼓足了勁兒拖麻袋一樣將他從地上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