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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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香菜媽!
她忙說:“我不要大白菜,要是好使,你別再讓你娘在背後喊我‘廢物蛋子’就行。”
“啊?原來你知道啊。”香菜涉世未深脫口而出。
蘇柳荷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你娘跟我是塑膠姐妹!”
板栗餅是她拿出當年英國留子的手藝,在美食荒漠開發出來的“美食”:“反正不許她再說了。”
香菜紅著臉說:“要怎麼服用?有什麼禁忌嗎?”
蘇柳荷站起來要走:“吃慢點。”
香菜說:“怕藥效太猛?”
蘇柳荷瞅傻子一樣瞟了眼:“怕你噎著。”
***
京市中央高階療養院,白雪皚皚,環境高雅。
“顧司令。”
“狀況怎麼樣?”
“夫人今天用了點野參雞湯,精神還是不大好。檢查結果明天出來,總體來說別沒有好轉的地方。”
顧重甲在地方主持完西北地區三軍演習,風塵僕僕地回來。第一件事便是探望在療養院修養的妻子——佟虹雁。
獨立療養別墅外,站有四名警衛員。顧重甲進到二樓,見到年過四十,風韻猶存的妻子。
他比妻子年長十歲,在電影院裡見到銀幕上佟虹雁演繹的美貌又堅定的革命角色,讓他一見鍾情。
幾經波折追求到手,第二年就有了個胖小子。家庭美滿,事業蒸蒸日上。
哪知道發生了通敵叛變的事!
他身邊的人竟然將獨子擄走脅迫他停下南部沿海的巡海守衛計劃。
他作為革命軍人,早就將自己的頭顱和熱血盡數交於國家。在敵人的步步緊逼下,他兩者權重選擇了國家和人民的安危。
妻子一病不起,他也險些被人栽贓,站立在懸崖邊岌岌可危。
十多年了,在戰場上生殺予奪的大司令,每當想到下落不明的兒子,總會讓他的心揪在一塊。
“爸,您怎麼不進來?”
顧孝文長著跟顧重甲五分相似的臉,穿著高階呢子大衣和頭層牛皮的鞋,推開門露出笑容說:“我跟媽說了半天話,正想著要不要她歇一會。”
顧重甲跟他點點頭,越過他見到坐在窗戶邊的佟虹雁,先到仔細洗過手,將軍大衣遞給顧孝文才走過去摸了摸妻子的手:“還挺熱乎。”
佟虹雁剛做完檢查,本就有些疲憊。被顧孝文拉著說了一堆有的沒的,心裡不免厭煩。
顧孝文是在她親生兒子被綁架後的第五年被丈夫的人找到的。
虛弱的跟小貓似得,見了他們就叫爸爸媽媽。
像歸像,佟虹雁見他第一眼便知曉這不是她兒子。
母子連心,別說五年,哪怕十年、二十年她沒見到她兒子,只要在人堆裡出現個影子,她堅信自己能認出他來。
顧重甲欺騙她,說顧孝文是他們的兒子。他們的兒子找回來了。
她不忍戳穿他的謊言,知道丈夫是太過擔心她,怕她憂慮過深繼續嘔血。望著丈夫鬢角冒出的白髮和眼中的血絲,她咬牙認了顧孝文,就當做彌補心靈的慰藉。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兒子再也不會回來了。被抓捕到的特務說,他們在逃竄時,將嚎哭的孩子扔到餓狼堆裡,眼見著有一群野狼圍了上去。
...孩子連骨頭都不可能留下。
顧重甲在乎妻子的感受,佟虹雁在乎丈夫的良苦用心,表面上一家人維持著和善的關係。
“你先回去吧。”佟虹雁跟顧孝文說:“辛苦你陪著我一上午,該好好休息。回去以後別找那幫朋友喝酒玩樂,多用工讀書。”
顧孝文靦腆地撓著頭說:“媽,你看你說的。我也不是不想讀,我這腦子隨我爸,以後只能進部隊混一混,別的我真不行。”
顧重甲轉過來看著他,話裡帶有極強的壓迫感說:“混?你真當部隊是好混的?!你在社會上混,惹出事都是小事。你在部隊裡混,混出來的事都是天大的事!真當部隊是說進就進的地方?水比你想的深多了。”
“我錯了,爸,您別生氣啊。我這不也是想早點立業,好讓您別這麼辛苦嗎。”
顧孝文年紀越來越大,知道自己越長越不像顧重甲,他心裡很著急。
顧重甲人高馬大,出門辦事都是大刀闊斧的性子。他長得跟瘦馬猴也就夠了,在他們面前畏畏縮縮,見了都不喜。
他話裡的意思顧重甲明白,這是等著往部隊安排著急了,明面上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