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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76號特工總部的醫務室之內,丁墨村一邊命人為陳雷包紮傷口,一邊陪著笑臉,非常客氣地說道:“陳先生,剛才,在審訊室之內,我們特工總部的李副主任,對您實施了刑罰,那也是例行公務。
“畢竟,當時還都不知道您是巖井一郎君的助手,多有怠慢,還望陳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至於李副主任,他的粗暴行為,我已經狠狠批評過他了。我正讓他寫一份思想深刻的道歉信,等下,就會來向陳先生您賠禮道歉!”
看到堂堂的76號特工總部主任丁墨村,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樣子,的確是讓陳雷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作為一個從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人,陳雷是在不少國民歷史資料上得知,無論是76號特工總部的主任丁墨村還是副主任李士君,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此二人在投靠汪偽政府之前,都是在中統裡面混跡過,而且,還都擔任過中層幹部,自然也就把中統抓捕異見分子的那一套,全部引進了到了76號特工總部之內。
說來也巧,陳雷在經過上海灘地下黨負責人老方介紹,成為中楊特科秘密黨員後,在日軍攻佔上海灘之前,也曾經在上海灘中統特務頭子吳興崖手下任職,擔任過情報股股長。
可惜的是,吳興崖在1936年的時候,時年才41歲,就因病去世,讓陳雷在上海灘中統局失去了靠山,進而成為了邊緣人物。
在日軍於1938年上半年完全佔領了上海灘之後,留在上海灘而沒有撤離的陳雷,就以中統秘密情報員的身份轉入到地下工作,在國民黨那一邊,身兼中統和軍統雙重身份。
雖然,他們三個人都是中統出身,陳雷跟丁墨村和李士君不同的是,他在上海灘中統站工作,而丁墨村和李士君則是在中統局中部工作,級別上是不一樣的。
不僅如此,由於陳雷具有報社記者的身份作為掩護,又深受吳興崖的器重和信任,他的個人檔案在中統局的保級成功非常高,只有兩陳能夠掌握,丁墨村和李士君並不知曉陳雷還是他們的中統故人。
躺在76號特工總部醫務室之內病床上的陳雷,胸脯左右兩側的傷口被包紮完畢,聽完站在床邊的丁墨村表達歉意後,並未開口說話,而是閉目養神,不予理睬。
經受過這一遭刑罰後,陳雷覺得自己幸虧還當過幾年的特種兵,經受過非常嚴酷的軍事訓練,如若是換成一般的普通老百姓,就李士君使用燒紅的煤塊燙人,身體素質欠佳定然就會出人命。
站在床邊的丁墨村,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陳雷,對他說的話充耳不聞,對他這個人也熟視無睹,他非但沒有因此而感到惱怒,反而是暗自在心裡頭竊喜。
因為丁墨村覺得,陳雷越是對待他的態度惡劣,就越說明陳雷對李士君越記恨,讓陳雷記恨李士君,對穩固他這個76號特工總部主任的寶座是大有益處的,何樂而不為呢。
念及至此,丁墨村的臉頰上依然掛著笑容,放低姿態,耐著性子,在向陳雷訓喊溫暖的同時,對李士君多做了一番批評,其目的就是為了加深陳雷對李士君的仇恨程度。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跟愛出風頭好大喜功的李士君相比較而言,丁墨村還是更加老謀深算。
一個鐘頭之前,當在上海灘的日本情報頭子土肥圓掛掉了電話後,李士君當即就向一旁的丁墨村求助,希望丁墨村幫他想一個萬全之策,如何應付對他懷恨在心的陳雷。
丁墨村這個時候就立馬充當起了“好人”,一邊讓李士君稍安勿躁,一邊主動請纓,他要親自去往審訊室,把陳雷轉移到醫務室之內進行傷口處理和包紮。
並且,丁墨村在單獨對陳雷進行一番勸說,讓陳雷消消氣,過了一個鐘頭的時間後,李士君再親自前往進行賠禮道歉,這樣就會更加穩妥一些。
對於丁墨村的這個提議,有些驚慌失措的李士君,根本就一籌莫展,自然也就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就按照丁墨村所說依計行事。
果不其然,在丁墨村耐著性子勸說了陳雷大概有一分鐘的時間之後,李士君便粉墨登場,走進了76號特工總部的醫務室之內,邁步來到了陳雷的病床前。
見到李士君趕來,丁墨村趕緊就吩咐道:“士君老弟,你來的正好。我在這兒苦口婆心地勸說陳雷先生,足足有一個鐘頭的時間。陳雷先生一言不發,我想陳雷先生恐怕是認為,我代為道歉的誠意還不夠。
“現在,士君老弟你,既然趕了過來,想必那一份情真意切的道歉信已經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