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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這場線上會議的決策者,並沒有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而是赤-裸著上身,給房間內的另一個人充當人體模特和靈感繆斯。
他看上去無比平靜,反而是蔣寶緹越想越有一種詭異的興奮。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偷情。她不是在作畫,而是揹著電腦會議中的其他人,在偷偷和宗鈞行做-愛。
她的臉全紅了,為了遮掩這副窘態,她選擇將自己藏在畫板後方。
但她堅信,宗鈞行一定看見了。
會議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全程是其他幾個人在輪番進行方案講解。
宗鈞行沒有再開口。
或許是感覺到乏味了。蔣寶緹看見他將桌上的那把手槍拆卸又重組,重組又拆卸。
他的動作很熟練,顯然對槍支的瞭解比蔣寶緹對鉛筆的瞭解還要深入。
直到他將子彈塞滿彈匣,給手槍上膛。
蔣寶緹的心臟猛的一緊。好在他並沒有將槍對準誰,只是隨手放在了一旁。
她怯生生地開口:“你不怕它……走火嗎?”
因為槍口恰好對準了他。
他輕輕一笑:“沒什麼好怕的,tina,人死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她不再說話,握筆的手有些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
時間再次陷入寂靜,就連筆觸的沙沙聲也停止了。
“好了?”見她開始撕用來固定畫紙的膠帶,宗鈞行放下手裡的槍淡聲詢問她。
“嗯,好了。”蔣寶緹困得要死,打了個哈欠。她本來是想把自己的畫拿給他看一眼的。她在作品的基礎上做了點改變,看不出來畫的是他。
但宗鈞行只是起身把衣服穿上,再用平淡的語氣讓她早點休息。
蔣寶緹眨了眨眼,或許是熬夜導致的思維滯緩,她花費了好幾秒才緩過來。
等她回神的時候宗鈞行已經離開了。
房門關上的前幾秒,她聽見外面同時傳來好幾個離去的腳步聲。
應該是一直等候在外的那些保鏢。
看來他真的很忙,就連過來兌現他的承諾,也只是從繁忙中抽空過來。
嗯...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不爽。
他答應過的事情,哪怕再忙也會允諾。
但...
她看著自己手裡的畫作,他連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嗎?
-
盧米給她打電話,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她提醒蔣寶緹記得參加明天的聚會。
她們的共同好友max過生日,她找她祖母申請了生日經費,邀請大家一起去山裡慶祝。
蔣寶緹本來就是個喜歡熱鬧的人。還在港島的時候她就熱衷於參加類似的派對。
當然,是很健康的派對。可不像這裡那些黃賭毒俱全的淫-亂趴。
如果是在以前,她一定是反響最激烈的。
但是現在.....
唉。蔣寶緹有些為難:“我家裡有門禁,十一點前要回去。”
盧米隔著手機驚呼:“我的天,tina,我一直認為門禁是設給外面的小偷的,十一點後不能進來偷盜。”
這可真是一個有趣的美式冷笑話啊。
蔣寶緹配合著乾巴巴的笑了兩聲。
她也很痛苦,可她沒辦法。
“一天都不行嗎?max為了這次生日準備了很久。她也很期待你能去。”
盧米並沒有繼續勉強她,但結束通話電話前,她還是勸了她最後一次。
家裡下午來了客人,蔣寶緹本來是想和宗鈞行去說這件事的。但她在屋子裡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他的人。
最後心思微動,去了後院。
那裡有很大一片高爾夫球場,此時正是萬里無雲的好天氣。蔣寶緹看見穿著休閒的宗鈞行站在遠處揮杆,他面前跪著一個男人。
無論是穿著打扮都十分有氣度。
一桿進洞,是好球。但對他來說稀鬆平常。他的神情很淡,隨手將球杆遞了過去,立刻就有人上前雙手接過,然後退離。
蔣寶緹看見宗鈞行從容不迫地走在下跪的男人面前。
他似乎點了一根菸,因為他有抬手的動作。只可惜他是背對著她,所以她看不清正臉。
也看不清他此時是何種表情。
是溫和的笑,還是面無表情?
她想,應該是居高臨下的睥睨淡然。
因為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