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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再不開門我們就硬闖了啊。”

小何指了指老鄉家裡的院牆,露出一個詢問的眼神,我猶豫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而後我也把揹包摘下來,和他一起過去。想著萬一被老鄉誤會了,小何不善言辭,我還能幫著說兩句,不至於起衝突。

這戶人家的圍牆是用石片和黃泥壘起來的,不算高。小何身手矯健,往上一竄,緊接著兩手一撐,整個人就翻了上去,我則菜了很多,還要他拉一把才上去。

我們翻進院牆,遠處漆黑一片,我剛要開啟手電,小何突然按住我手,指了指旁邊廂房的窗戶。

窗戶還是老式的雕花木窗,上面是糊的白紙,藉著月光,可以明顯的看到,正有一個人站在裡面,離窗戶很近,似乎再向外張望。

看樣子這人應該是戶主家裡的人,猜不出我們身份才有些搖擺不定。想到這,我從牆下走出來,儘量和藹的說:“不好意思,我們沒惡意,只是想在你這借住一晚,不知道能不能行個方便。”

說完四周安靜一片,我盯著人影看了看,希望他能做出回應,可是看著看著我冷汗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那人不僅沒回應,甚至連動作都沒有改變。

小何這時發揮了他雷厲風行的性格,拿著手電刷的竄到門口,給了我一個眼神,同時開啟廂房門,向屋內照了進去。

我伸頭一看,一具慘白的紙人就側頭靠在窗戶上對著門口,紙人臉上被塗了誇張的鮮豔油彩,在手電光下透著一股子妖異,我恰巧與它四目相對,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好好的廂房裡擺了個紙人,小何也被嚇了一跳,他用手電照了照裡面,除了紙人還有些舊桌椅,便沒有其他了。

我們心有餘悸的來到正屋門前,剛敲兩下,木門就在拉著長長的“吱嘎”聲中,緩緩開啟,似乎是裡面沒有上鎖,門一開啟,便有一股黴味湧出來。我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邁步進屋,房子裡桌椅板凳,瓶罐碗碟一應俱全,可是東西兩屋偏偏不見人影。而且透過屋裡的積灰來看,已經很久沒有過人居住了。

我倆一合計先退出去再說,卻發現只有薛冬青獨自站在門口,他一見我們激動的都快哭了,指著旁邊一戶人家說道:“大頭哥說有動靜就翻進去了。”

“這個惹禍精。”我嘆氣道。

話音未落,大頭也從裡面翻了出來,而且手裡頭還拎著個藏藍色的舊罐子。

他一見我們就問:“有人嗎?”

我搖搖頭,他靠了一聲,說道:“怪不得沒人開門,合著這黑咕隆咚的村裡,就只有我們幾個活人。”

薛冬青被嚇得不輕,不相通道:“可能這兩家恰巧沒人吧。”

大頭說:“我從圍牆翻了三家過去,全都沒人。”

我指著罈子說他:“那你就順手牽羊啊。”

他撓撓頭說:“說來奇怪,這幾家屋子裡都有這種罐子,我看著奇怪,出來時就順手拎了一個。”

他這一說到提醒我了,我在這家西屋也看到過同樣的罐子,似乎數量還不少,但是當時以為是醃鹹菜用的就沒特別注意。

說著,他把蓋子開啟,我們看過去,大夥都吃了一驚,裡面竟是一具骨骸,看骨骼大小,生前不會很大,多半是個孩子。

大頭倒吸了口冷氣,脫口而出道:“這幾家的罐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哪來這麼多娃娃。”

場面頓時陷入到詭異的氣氛中,大夥互相看看,小何嘗試問道:“會不會是二次葬?”

大頭翻了個白眼,“二次葬也沒有隻翻娃娃棺的啊。”

小何說的二次葬是一種流傳在中國西南地區的古老葬俗,源頭已經不能追溯,在我國客家地區、廣府地區、閩南地區多為常見。當地人會在人死後採用土掩、風化、掛樹、水浸等方式處理屍體。等到肉身腐爛,再發冢開棺,將白骨洗淨晾乾,放入特製的壇,甕等容器中,擇日重新安葬。

這些罐子雖然和二次葬盛放屍骨的容器很像,但如大頭說也不會只取小孩屍骨,而且數量還是這麼多。

我尋思了一下,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古代重男輕女,有些原始地方的人,會將產下的女嬰直接溺死,這些女嬰屍體不好處理,所以就封存起來。”

大頭問:“會有這麼多罐子嗎?”

我也摸不準:“說不定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薛冬青抱著膀子說:“你們別研究了,我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看了看周圍那些關門閉戶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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