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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年屋子裡,突然發現有人蹲在地上數小孩屍骨,如果是我一個人恐怕當時就嚇死了,也怪不得小何這麼緊張。
我再探頭一看,突然愣了一下,薛冬青竟然不在那了,隨即我就感覺哪裡不對勁,眼角似乎捕捉到什麼東西,下意識側頭,只見薛冬青正直挺挺的站在門後盯著我。
我嚇得哇了一聲,這一叫我發現他突然愣了一下,然後迷糊的左右看看,開口問道:“你們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這?”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剛想說話,突然眼睛睜的及大,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我心裡一沉,猛地轉身,只見東屋的窗外面正站著一個人。
大頭也看到了,他和小何對視一眼,接著便一腳把門踢開,小何端著槍瞄準。手電光下,我看到一個白紙人立在窗前,並且門口還放了一疊紙錢。
我心裡咯噔一下,沒等開口,大頭突然對著門口的紙錢連踩三腳,同時關上門嘴裡唸叨著“因果迴圈,皆有定數,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唸完後他臉色不是很好,嘀咕道:“這是有人想借我們的命啊。”
他看小何一頭霧水,就解釋說:“剛剛那錢是借命錢,如果我們撿起來就代表借命給對方,就會有人來取,所以要把紙錢踢走。”
小何問道:“快不行了的人?”
大頭搖搖頭說:“都有可能,活人借你陽壽是為了續命,死人就是借屍還魂。”
大頭說的“借命錢”我之前也有聽說,流傳範圍比較小,只在湖南四川一帶,這借命錢也叫“買命祛煞”。如果家中有人死於非命,頭七回來鬧,就會準備一些錢包起來,扔到別人家門口,如果有人撿起來,就代表他同意賣掉陽壽,幫這個事主家度過頭七,大概是這麼個說法。
聽他這麼一說,薛冬青臉都嚇白了,哆嗦著說怎麼辦。小何看看我,我發狠道:“甭管是活人還是死人,咱們今天就跟它死磕到底。”
我們回到屋裡,大頭翻出兩個蠟燭點上,幾個人都沒有了睏意,我看這樣乾坐下去也不是辦法,就想起剛剛薛冬青的遭遇,問他怎麼回事。
他迷糊說:“我聽見窗外有東西撓玻璃就,起來看看……哦對了。”
說到這他一拍大腿,眼中帶著恐懼的回憶,“我看見一張全是毛的臉,下巴非常尖,像個女的。當時就在窗戶後面,它有一雙很特別的眼睛,冒著黃光,我只看了一眼就覺得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不自覺的發睏,躺下就睡著了,再後來就不記得了,直到小曹哥喊那一嗓子,我才醒過來。”
我下意識看向後窗,沒想到薛冬青當時就著了道,怪不得他躺下後就沒再吱聲,我以為他是趕路太累了。
大頭聽後去翻揹包,我問他幹什麼。
他從包裡掏出一個黑驢蹄子,在手裡掂量掂量,“防身,等她下次來,就請她吃一蹄子。”
我搖頭說:“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而且就算真有不乾淨的東西,也不是黑驢蹄子能治得了的。”
他問:“那怎麼辦,咱們這太被動了。”
我想了想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現在就在這待著,不管是有人搗鬼,還是,嗯,真有什麼,咱們只要捱到天亮就好了。”
薛冬青突然小聲問:“你們說能不能是那些人不歡迎我們住了他們房子啊。”
大頭愣了一下,說:“你是說這村裡的房子都是陰宅?”
我下意識看了眼周圍,一想到那些人以一種我們看不見的存在生活在這間屋子裡,我就滿身起雞皮疙瘩,隨即道:“別自己嚇自己。”
大家開始扯些別的,開始無論聊什麼都心不在焉的,就這樣我們硬捱到凌晨三點多,外面開始颳大風。不知道是不是院子裡的籬笆門被吹開“呼啦呼啦”的響個不停。
大頭皺眉道:“可不要下雨啊,天亮就不好趕路了。”
話音剛落,炕上的後窗突然傳來清晰的“噹噹噹”敲玻璃聲。
我們幾個同時一驚,聽到那幾聲慢條斯理的敲擊聲,我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與此同時前門也被人敲響,一時間像是好多人要從外面進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