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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怪臉幾乎嚇破我的膽,不過它並沒有因為我的驚慌而有所行動,就那麼趴在牆頭上盯著我。

我後背的衣襟全被冷汗浸溼了,兩腿輕微地發抖。現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薛冬青身上了,祈禱這小子發現這裡的變動,趕緊把那兩頭牲口喊起來,我是絲毫不敢動,生怕刺激到對面那個東西。

那東西臉上全是毛,看著看著讓我發現一點不對勁,這東西五官侷促,特別是前伸著鼻子,有點像齧齒動物,老鼠?不知怎地薛冬青還沒叫來人,我一想幹等著也不是個事,索性試一試心裡的猜想。

我略微移動了一下身體,那東西果然嗅了嗅鼻子,跟著轉向我。我心裡大罵真是個近視眼的瞎耗子,繼而一股羞辱感浮上心頭,敢情被一隻老鼠在這嚇唬半天,我惡向膽邊生,對著它一齜牙,沒想到它先是一退,隨即挺出整個身子在牆上,“吱吱”叫了幾聲。

我暗暗驚訝,好傢伙這個老鼠個頭就比我們在棺材裡看的那隻小一點,奇了怪了這山裡的老鼠都是吃史丹利長大的嗎。就在我還不以為然的時候,牆內響起一陣細碎的尖叫,極聚而來,隨即寺門被轟的撞開,成群的老鼠從裡面如洪流一般衝了出來,這些老鼠雖然不比牆頭這隻個大,可也都跟家裡母雞那麼大個。

我心裡直叫不好,原來剛剛是老鼠在開全體聯歡大會,被我恰巧撞上,一看它們就胃口好,這要被叼了去,還不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我轉身就跑,剛拐過牆角,就迎面撞上大頭,小何也跟在後面,我來不及解釋拉著他們就往回跑。倆人也不知道啥情況,大頭還探頭看了看,“媽呀”一聲也撒腿跑起來,邊跑邊叫:“丫是搶了人家媳婦還是怎麼著。”

我讓他別廢話,留著體力跑吧,小何速度極快,衝到我們帳篷跟前,抄起幾根帶火的樹枝折返回來。

“快,收拾東西,這點小火只能擋住它們一陣。”

我推了一把傻愣在原地的薛冬青,他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跟著收拾東西。

老鼠群已經衝到眼下,不過畏懼小何手裡的火把不敢過來,我一邊折起帳篷,一邊抬頭看了一眼,心裡直罵娘,哪來這麼多老鼠被我趕上了,難不成寺裡面連通著地下的老鼠洞?

大頭收拾的大汗淋漓,將他和小何的揹包都垮在自己身上,也伸手抄起一根火把。這麼會兒成群的老鼠已經把我們團團包圍,想出去必須撕開一條口子。

大頭拿著火把試探性的往前走幾步,老鼠們畏懼火光紛紛避開,他得意的哈哈了一聲,舉著火把擺出勝利女神的pose:“同志們,跟我衝啊。”說著不斷掃動火把開路。

小何與大頭一前一後把鼠群逼開,眼看我們就要出去了,可是在這關鍵的節骨眼上,空中卻傳來一聲悶雷,我們幾個臉色一變,我催促他們“快走快走。”

老鼠們似乎也知道要下雨了,開始群情激動的“吱吱”起來,有的更是躍躍欲試齜牙咧嘴的打算撲上來。

刺耳的尖叫讓人心煩意亂,大頭罵了一聲,掏出兩罐燃料,擰掉滅火蓋,將裡面的植物燃料油撒出去。一瞬間成片的老鼠被點燃,尖叫著在地上翻滾,空氣中都瀰漫著刺鼻的焦糊味,不一會就生起了滾滾黑煙,他轉身道:“請吧各位爺,別愣著了,等著過年呢。”

我們靠著大頭手裡的兩罐燃料逃出包圍圈,不過耗子大軍們似乎沒有放過我們的打算,還有不少吊在後面,就這樣我們在凌晨微亮的林子裡開始了奪命狂奔,所有人都憋著勁的猛跑。

從淅瀝瀝的小雨到滂沱大雨只用了不到十分鐘,我們幾人已經全身溼透,地上也開始泥濘起來,越跑越吃力。薛冬青拉住我,喘著粗氣道:“我跑不動了,老鼠不追了,我們找個地先避雨吧,山裡的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大雨下的都冒起了煙,兩三米外幾乎看不清什麼,我們左右看了看,找了棵枝芽茂密的大樹爬上去,將行李掛在樹杈上,幾個人脫光了鑽進帳篷裡躲雨。

帳篷也不幹爽,將將起了個雨傘的作用,不過好歹能讓我們避免直接被淋。

脫光衣服是因為我們現在沒辦法生火,穿著溼衣服會逐漸帶走身體的熱量,這種天氣裡一旦體溫過低或是發燒生病那是最危險的了。

我們幾個人就一人穿著一條內褲,頂著帳篷蹲坐在樹幹上,互相看看,滑稽的要命。昨晚一宿沒睡,再加上緊張的情緒開始鬆弛,我靠在樹幹上竟然打起盹來,眼皮跟灌了鉛似得直耷拉。

一覺睡醒,我迷糊的坐起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帳篷裡。撩開帳篷看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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