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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剛剛破曉,我們就出發了。
濃霧已經散了,確認了鬼猴子也已經離開,我們幾個便收拾好裝備向著山下出發。
這時候的林裡還不是很熱,大頭將刀刃綁在一截粗大的樹枝上,在前面開路,加上是下山路,我們行動很快,不到中午前,就到達了谷底。
我們幾個沒有直線下去,而是偏移了一點路線,避免和對方隊伍碰上,中午草草的對付了一口,就又匆忙上路。
下午的路就沒那麼好走了,天氣也熱,還是爬山,體力消耗很大,但我們都知道現在時間對我們的重要性,走到後來都沒人說話了,只能聽見彼此“呼哧呼哧”的粗喘聲。
我是這幾個人裡體力最新差的,好幾次都要掉隊,趙顧在後面攙了我一會才勉強跟上。大頭揹著裝備,累了就和漢生換著開路,這面坡根本沒有路上去,都是蹚出來的,開路也是一件很費體力的事。
到了下午三點多,我的精神已經趨於麻木,沒有任何想法,只能低著頭悶頭走。正走著沒看到前面的大頭已經停下來,砰的撞在了他的身上,他扶了我一把,皺眉道:“得歇一下了。”
我舔了舔乾癟的嘴唇,勉強道:“還行,再走一會兒。”
他伸手一拉我就坐到地上,身上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他道:“不能再走了,再走你小命都沒了,心臟得不到休息,隨時都可能猝死。”
趙顧掏出水壺遞過來,我一坐下來,就聽到胸腔裡傳來“咚咚”的劇烈心跳聲,像是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樣,連拿著水壺的手都發起抖來。
漢生聽見轉身走了回來,把手搭在我頸動脈上,皺眉道:“不能再走了,至少休息一個小時。”
我想要爭辯兩句,可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想要站起來卻連腿肚子都在打顫。這一刻我深深的感到自己的無能,一股憤恨,自責,懊惱的情緒讓我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站到了我面前,接著一雙有力的手就把我拉了起來。是漢生,他不由分說的將我背到背上,打斷我要說的話,對他倆堅定的說:“我做二爺的腿,繼續走吧。”
大頭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別有啥想法,好好休息,到地就全靠你的腦子了。”
我知道這或許是當下最合適的方法了,心裡急卻也無可奈何,便暗暗下決心,回去一定要增強體能,不能總做隊伍的拖油瓶。
我們繼續出發了。漢生的背並不寬闊,但很穩,每一步走的都很穩,而且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周圍竟然沒有一隻蚊蠅再過來騷擾我,我先是驚訝,而後猜測這肯定是得益於二爺在他小時候給他養的“蚊香”體質。
隨著心跳的緩落,身上湧起一股睏乏,儘管我強撐著,眼皮卻還是灌了鉛似得落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發現周圍已經暗了下來,我一下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環顧四周,發現我躺在帳篷裡,外面有些微光漏進來。
掀開帳篷簾出去,日薄西山,一抹殷紅正灑在我的面門上,太陽即將沉沉的落入山的那邊,我心裡驚訝,沒想到這一覺竟然睡到了傍晚。
擋了擋略有些刺目的光芒,在夕陽的餘暉中,我見到了另一番絕美的景象。
我們已經達到了西峰,遠處的重巒疊嶂在夕陽輝映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嫣紅,在這簇火焰中,一輪透露著聖潔輝光的“月亮”點綴其中,那是鑲嵌在群峰中的一片湖泊,遠遠望去,猶如一位文靜優雅,出塵不染的神女。
“遠看一片湖,近看湖一片。片片都是湖,湖裡我小便。”
正當我陶醉在眼前的美景中時,被旁邊突如其來的一首惡人的打油詩打斷了思路,大頭正將雙手墊在腦後,躺在帳篷旁邊的石板上,翹著腿一副期待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在說“老子的文采怎麼樣”。
我低頭看了看錶,已經十八點了,就證明我至少睡了三個多小時,看看周圍問道:“他們呢?”
大頭扭頭衝林子裡吹了聲口哨:“趙顧再那頭拉屎,漢生去周圍找吃的,小爺看著你怕被狼刁了去。”
趙顧頭從樹後面伸出來,一臉欣喜的喊道:“老闆你醒了。”說著就要出來。
我擺擺手:“先拉你的。”隨後問向大頭:“怎麼樣?”
大頭聳聳肩,無奈道:“白扯,看了半天了,還是山啊水啊的,什麼也沒瞅出來,喏,到你的專長了。”
我起身望下去,從地勢上來,這裡應該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