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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身高、體型和功力來講,他和葉志毅的差距可不是一
星半星那麼簡單,雖說小的時候跟家裡一位神秘莫測的老頭子扎過一段時日的功底,但那都是些走樁、扎步、呼吸之類的基礎,可招式上卻都是這幾年在街頭巷尾打野架中總結出來的‘野路子’。半路出家的對上人家科班出身的,自然高下立判。
宋端午倒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不在乎什麼面子問題,他一個市井小民也談不上有什麼面子,他所擔心的是一會兒動起手來怎樣能受傷輕一點,和事兒後如何在扳回一場!
他這個在社會最底層摸爬滾打了二十來年的邊境小刁民,從來不信奉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之類的屁話,講究的就是‘狗咬我一口,我要狗兩口。有仇現在必報,有恩日後再報’的一股子草莽理論。
春喜飯館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安靜非常。唯一的聲音便是老闆娘牛春花嘴裡不斷嗑瓜子的“嘎巴”聲,牛春花瞪著小三角眼兒左瞧瞧宋端午右看看葉志毅,也許是她突然覺得身為老闆娘這二人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著實可恨,而左邊是自己人右邊是‘衣食父母’誰都得罪不得,索性閒著也是閒著,就當做看一場好戲,便唯恐不亂的說;
“兩位大俠!在這動手?可以!可先說好了誰輸了誰可得賠桌椅錢!另外宋端午,你小子要是贏了,老孃我從這個月開始,每月多給你漲二百塊工錢!”說罷吐出口中的半片兒瓜子皮。
宋端午聽了差點沒吐血,要不是牛春花長的太過寒磣身材太過油膩,他恨不得立馬就把牛春花拖到後院的柴草垛上,狠狠****一番以洩心頭之憤!
不過即使是牛春花長的不難看,宋端午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因為王喜這個老實到木訥的男人,雖終日被老婆百般蹂躪而不敢吭一聲,可並不代表別人也一樣的享有“特權”。
宋端午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每次看到王喜站在肉案前那一刀刀的手起刀落的乾脆,再聽著在案上呻吟的骨頭迸裂聲,他打後背都發冷!生怕不小心做錯事被牛春花“一樹梨花壓海棠”後來個先奸後殺,再交由王喜做成“黃牛肉包子餡兒”給賣了!
“胡鬧!”
一聲斷喝,一下震桌,那位老者終於開口,不怒自威!
牛春花這下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虎軀一震,王霸之氣勃發’了,只見葉志毅悻悻然的回到桌前坐下,氣鼓鼓的瞪著宋端午後,她才趕緊吐掉剛才嚇得差點吸進氣管的瓜子皮,心裡琢磨那聲“胡鬧”到底是在說誰?思索無果之後只得靜觀其變。
那老者衝著還在發愣的宋端午笑笑,招手示意到他跟前坐下,柔聲說道:
“小夥子,志毅他脾氣耿直,你別見怪。我看你這刀好像有些來歷,湊巧老頭子我和這樣的刀也有幾分緣分。方才聽你說是家傳的,更否跟我老頭子聊聊?”
宋端午侷促了,他本就吃軟不吃硬啊!要是來硬的他還不怕,可跟他來這種軟綿綿的他可就無以應對了,見老者如此客氣,宋端午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那老者見宋端午吱吱嗚嗚的,誤解是宋端午不想說,便故意嘆道:
“哎,既然有忌諱也就罷了,權當老頭子我無緣得知啊!”
這是‘請君入甕’的老把戲了,可偏偏宋端午還就上套了。
“老先生,你誤會了,這刀是俺家老爺子傳下來的。”
宋端午說完這一句後看了看那老者,直到老者露出恍然大悟似地表情後,便繼續往下說:
“這本就是一柄刺刀,是俺家老爺子繳獲的戰利品。那年從朝鮮戰場上重傷抬下來的時候,手裡緊緊攥著的就是它了。全家都知道這是他頂寶貝的東西,除了他自己誰也不讓碰,是要一輩子不離不棄的東西。小的時候發現爺爺總對它一個人自言自語,我不解,於是就拽著他左邊空蕩蕩的袖管問是為何?可老爺子每次都很傷感的說這刀當年不僅要了自己的一個胳膊,也要了最要好的戰友的命,他總說這刀裡住的是捐軀的英烈和自己的曾經,每次握著它的時候就像當年的戰友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一樣,跟它說話一是怕住在裡面的兄弟悶著,另外就是時刻提醒自己不忘曾經拼命的歲月和一起浴血的兄弟情??????”
老者聽後使勁抹了抹泛紅的眼睛,許久情緒才平復過來,像是回憶起了陳年往事,他嘆了口氣,沉聲說道:
“小夥子,你爺爺還好嗎?”
宋端午鼻子也是一陣的發酸,偏過身用手一指窗外西南邊不遠的山丘,道:
“八歲那年,老爺子就躺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