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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刺繡的金盤扣、黃滾邊的清褂子
和御製百納千層底、錦面武生靴可都等著您去沾身吶!您若連那兩位國寶級的大師的面子都不給,可真就是糟蹋人家一番心意和那麼好的東西了!”
老爺子沉吟了起來,顯然是對瑞蚨祥的褂子和內聯升的布鞋心儀了許久,他看著一幅諸葛神算模樣的宋執鉞,頓時主意上心來:“褂子和布鞋雖然好,可惜在我心裡卻比不上陳鳴遠的一捧紫砂???”
“哎呦喂,老爺子您可獅口輕張呦,石霞山人的壺不是供在博物館,就是收藏在大家!可私藏的那些人都不是省油的主,我就是要搶他們的心頭好,可也得看人家瞧不瞧我宋執鉞的薄面吶!”宋執鉞一聽老爺子這麼講,頓時叫苦連天。
“哼哼,連你堂堂‘西北虎王’的面子都看不上,估計你說的是住在裡面的那幾位吧!”老爺子見宋執鉞這麼說,便知道他掉到自己的套兒裡了,壞笑著說:“不用陳鳴遠來請我也行,那三貓總得回來吧?!”
宋執鉞本來正跟老爺子有說有笑,可一聽到這,立馬就不做聲了,表情凝重心生抑鬱。
老爺子看此情形,自嘆一聲‘奢望’,自己這個風燭殘年的老朽,還敢要求許多?不禁慚愧,但每每想及至此,便不無惋惜的道:“小鉞,若論及智謀武功你可算得上夏侯惇那種獨當一面的虎將,可在老頭子我看來,就單論習武的天賦,你卻只是第二,有一人在你之上???”
宋執鉞對老爺子的話頗感好奇,他將手中老爺子心愛的,那把顧景舟先生親制的那款朱泥西施壺放下,疑聲問這人是誰?!不料得知答案後卻自討了個沒趣,只得悻悻然的默不作聲。
這或許再外人眼中看來顯得那麼的不可思議,可這頭叱吒西北的猛虎,也只有在面對這頭極北海東青時,才會展現出這無可奈何的一面。
羽蟲三百有六十,神俊最屬海東青,性秉金靈含火德,異才上映瑤光星。
康熙爺的盛讚當真是千古一絕!
這頭遼東極犀利的神鷹,就在剛出師的那一天,隻身闖進匪巢,只憑得手中一把清順刀,屠盡山匪五十餘人,事中雖捱了一槍三刀,且幾近搖搖欲墜,但經過此役也一下打響了他的名號。
極北海東青,一時響徹當時的黑白兩道。
可就在這彪悍的猶如伏虎羅漢的男子做出這等驚天動地的大事後,任誰也沒想到這個如彗星般帶著耀眼光芒劃過夜空的江湖新貴,卻只是像流星一樣曇花一現,匆匆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裡,只此一役,別無蹤跡。
有人說他歸隱了,也有人說他殘疾了,更有人說他傷重身亡了,什麼被仇殺,被毒殺不一而止,眾說紛紜。可又有誰能想到這個清瘦佝僂的小老頭在這間五進的大宅院裡,一窩就是近一甲子年呢?
六十年諸佛龍象,三十年眾生牛馬。
六十年前的伏虎羅漢,三十年前的肉身菩提。
六十年前單騎屠戮虎狼窩,三十年前獨身打殘周囂煬。
就差這最後時刻的厚積薄發,不知誰有幸能成為他最後博弈的籌碼。
這前兩個的做牛做馬只是鋪墊,重要的是一甲子的功德圓滿成就諸佛龍象!這個猶如地藏王菩薩般,安忍不動如大地,靜慮深密如秘藏的人間肉身大菩薩,即將成佛了!
“哎,小鉞,不是師父說你,你說三貓那孩子底子多好,本來我都調教了他好幾年,就等著入門拜過了祖師爺,再鍛打個把年頭就是個西涼錦馬超的角色,可是卻被你連老爹帶媳婦兒子都扔到了東北邊境那塊窮鄉僻壤的地方,你說你不是作孽呢麼????”
“我那是歷練。”宋執鉞爭辯道:“一個在動物園裡被調教的再威猛、再強壯、捕獵技能再高超的肉食者,如果沒有經過森林的血腥角逐,沒有體驗過被捕食者的迅捷狡詐,沒有遇到過同類的生死搏殺,那麼他只會是一個嚇唬人的紙老虎,註定無法站在長白山巔仰天長嘯!而我,則給他這麼一個機會,如果他有朝一日能正大光明的接掌這個門戶,那我宋執鉞毫不介意向他臣服,假如在外面不幸被人咬死了,就別怪我這個父親狠辣。”
“要麼生存下來咬死老虎成為森林之王,要麼永遠腐爛在懸崖之下。”宋執鉞看了下默不作聲的師父,不禁又接了一句。
“你這是在牝虎銜子!”老爺子聽了宋執鉞這一段絕情而又無奈的言論,把茶几拍得山響。
“我這也是沒辦法,如果不把他鍛鍊成原始森林裡的那頭野彪,如果我倒下了,又有誰來撐起這個家?我寧願用他二十年的苦澀,來換